言之凿凿的话传进了姜回耳朵里，引来的却是一声嗤笑。姜回说：“这种情况，给谁都会怕的吧。”
李烬：“我不怕。”
姜回：“……”
行吧，您要非拿自己和正常人比我也没办法。
李烬没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接了话，继续为自己的判断辩证道：“他生前瞳孔骤缩，他在害怕，在恐惧，这都无可厚非。可我说的，是惊讶。”
李烬抬手指向了玻璃上那裸.尸，“眼角渗血，他在死前，情绪受到的冲击让他的神经系统超载，毛细血管充血破裂。”
“他对自己见到的，感到难以置信。”
厉魂本就是超出常人认知范围的存在。
可他们不同于普通亡魂，不仅可以食魂，过分的甚至还能杀人或将活人拖入自己的幻境。
而厉魂一旦杀人，多为报旧仇。
李烬肯定道：“他和厉魂生前相识，甚至相熟。”
恐惧是一方面，但造成他神情呆滞的，一定是厉魂本身是谁这件事。
对方的到来和行为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几根铁钉和皮肉的契口天.衣无缝，死相算得上温和也算得上惨烈。厉魂迫不及待地把他制服，可却没选择直接了结，而是砸烂了对方作为男人而言最重要的器官。
他在凌.辱，在折磨，他想让对方活在将死的痛苦和煎熬中。
他更想要让他看清楚是谁在杀他。
姜回点点头，一些厉魂确实这样，他们执着于自己的牵障久了，便会被怨念指引，甚者丧失意识，把害人当做本能。
所以地府才特批十五层任职捕魂官。
只不过，姜回搞不懂，分析就分析，可李烬为什么一直抓着那个照片不放。
他双目在那个看起来还算清纯的面庞上流连了一会，然后问道：“怎么了，喜欢这种类型的？”
李烬在他好奇的眼神中把照片放下，看到了人类警方在桌子上放着的待排查人选中的“婉恬”两个字。
他和姜回说：“给十四层打电话，把照片发过去。”
姜回一直靠在一个办公桌上挽着胳膊，虽说酒气散去了一些，但还是有一些醉醺醺的模样。
但他的语气却分外清醒：“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
使唤谁呢？
李烬视线一直聚焦在那具尸.体之上，他似乎想从中获得更多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