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光阴在他眼里走过，方澜生想起某个时光的片段里，凌染的样子。
她?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内伤极重。每次去?亲近林如?云，回来之?时，都落下一身伤。不是林如?云打?的，而?是被路上的罡风刮出的伤痕。为了不让林如?云知道，她?次次都独身来去?，也不许林如?云近她?的身。
“已经一月过去?。”方澜生对在她?面前跪着的凌染肃穆道，“这不是偶然，而?是天罚。”
“是吗。”凌染轻声应着，虽神色苍白，但不见悔意。
“染染，若你先前与我所言是真……”方澜生叹息，“那便是你的天命。若要执意违抗，为师也救不了你。”
凌染强撑着半跪起来，用霜华剑支着身子道：“不必救我。若身死道消，也算得偿所愿。”
“总比，做天道的提线木偶好。”她?面露厉色。
“堪破岁回……始得慧心。”凌染极少?见地笑起来，“这是白虎传承。先祖既能留下此句，那便是已有先辈以血画路。”
方澜生闭目，道：“那便去?吧。为师会?帮你看顾那二人。”
“多谢师尊。”凌染笑着笑着，就低头落下了泪，“师尊，对不起。您如?此尽心教导，徒儿却?没有一次走上正途。”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方澜生睁眼，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是我最优秀的弟子。比我勇敢得多。”
“此处既为镜花水月，便莫要留恋。”
凌染的泪止不住。她?突然化形为幼虎，扑到方澜生臂弯里，用软软的脑袋轻轻蹭了蹭方澜生另一只手的手心，在方澜生愣神间?，跃到地面，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只是后来，那叫戚枉的少?年没有听凌染的话，眼眶通红地找上灵山，声嘶力竭地问他，能去?哪里寻到凌染。
他们二人，终究还是被那人抓了回来。方澜生?绪沉沉。
秩序紊乱，天地为笼。这一次，凌染还能不能醒来？
登云梯一旁的树林中?，戚枉抱着满身是血的凌染，神色苍白。他用灵力护着凌染的心口，可是无济于事。
方才的半刻钟里，戚枉用尽了所有办法，凌染心口的血都止不住。她?的生机迅速流逝，面上显露灰败的死气。
而?登云梯四处迷雾不散，他始终找不到出路，孟乐也和他走散了。
骗子……
戚枉环抱着凌染的手发抖，温热的眼泪滴在衣襟上。他原以为，秘境之?行后，他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落泪。
你不是说，不会?死吗？
就在凌染只剩一线生机的那一瞬，迷雾的另一处，孟乐手中?流转起微弱的青色灵光。在凌染收敛天问宗领头弟子唐风时，那道从?唐风制成?的尸傀上转移到凌染背后的符文，此时隐入了凌染的身体中?。
霎那间?，凌染失去?了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短短，但是过年了，小天使们能原谅我吗（眼泪汪汪）
别骂了别骂了，马上甜真的（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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