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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那时风月(1 / 2)


“看这边哦。”小姑娘伸手朝镜头处招了招,“三、二、一!”

“咔嚓咔嚓”好几声,司月才敢把脸上的笑?意落下几分,好像笑得久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笑,只僵硬地摆个造型。

倒是一旁的季岑风从头到尾无比的耐心。

摄像师最开始还怕季岑风会赶时间不耐烦,谁知道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让两人挪动位置找角度,他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极其的配合。

最后司月挑了一张拍得比较靠前的照片,那个时候她的笑?容还没有那么僵。

季岑风把所有的底片都买了。

“都是一样的姿势,买一张就好了。”司月先上?了车。

季岑风随后坐进了驾驶座,带上了门,眉梢带笑?,“我有钱。”

司月很难忍住去笑他,好像他今天心情特别好,说什么都带着些难以掩饰的愉悦。

“也对,说不定下次还可以用。”她故意肃了脸色,转头去看他。

季岑风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伸过来捏了捏她的下巴,“没可能。”

车子一路通畅地开到了民?政局对面的停车场。

这个地方,一年多前他们来过。

只记得那时他站在会议室门外叫她早点下班去领证。

“那个时候你是意外出现在会议室门口的吗?”司月忽然发问。

“哪个时候?”

“第一次领证的时候,那时你站在会议室外面找我。”

“嗯。”

“哦。”司月应了一声,语气里有些失落,却也觉得合情合理。

“我那天周日早上飞了美国还记得吗?”季岑风方向盘转动,车子转弯的时候,他偏头看了眼司月。

“本来应该在美国待一周,然后和FUTIS见?面的。但是到周一的时候,实在没忍住又回来了。”

“为什么?”司月眼里有些说不清的期待,她也知道他们那时闹得那样僵,季岑风也不会对她太好。

男人目光看着前面的道路,低低笑?了一声,“想到你那天之前,在我怀里哭了,有点舍不得。”

司月才想起来,他们领证前的那个周六,她在酒会上?喝多了,季岑风把她抱回的家。

“到了。”季岑风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司月看着他。

“司月,这次不会了。”季岑风把司月的手握在手心。他声音缓缓的,车子引擎熄了,听得好清楚。

“什么不会了?”

窗外人来人往,司月转头看着他。

他今天穿了一身很是挺拔的西装,黑色马甲套在白色衬衫外,领结是早上出门时她挑的。英眉朗目,最怕男人情深看你,叫你分不清真假。

但是季岑风却是没说话,他身子朝司月微倾,右手轻按在她的后颈。

温温柔柔的一个吻。

像这早春的风。

只亲了一下,便抵着她的额间。

“走吧,司月。”

“嗯。”

-

和结婚没什么大的不一样,填完文件、签字、盖章。又是两本红本子。

还是季岑风收起来,保险柜“咔哒”上?锁,某人心里才算安稳。

司月笑?他过分谨慎,季岑风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上?一次也不是被人偷走的,何必放保险箱。”司月朝厨房走去。

季岑风跟在她后面,“我是说,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下次无论你再怎么要,我都不给你了。”

司月:“???”

男人从后面抱着她,不理会她的惊讶,“要做什么?”

司月哼了一声,“阿姨让我帮忙把肉拿出来解冻一下。”

可她佯装生气的样子落在季岑风的眼里,却只是让男人浑身都觉得酥麻。他弯下身子去亲她的侧颈,惹得司月偏头要去推他。

“痒。”

季岑风还是没停,把她转过身子直接抱上了流理台。他两臂撑在她的身侧,抬着头仔细地端详她。

好像无论如何都看不够,要反反复复、仔仔细细。

司月本来忍不住想笑,却被他现在这副认真的模样又怔住了。

不知他在想什么。

阳光柔和地穿过明亮的窗户照在两个人的侧颜上?,湖畔的梧桐树叶摇摇晃晃。

屋里听不见?风声,只觉得,该是很温柔。

司月见?他半晌也不说话,两腿轻轻环上?了他的腰。季岑风顺从地贴近了她,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干嘛不说话?”她声音很轻,落在他耳朵里。好似一片羽毛,扫过他的嗓子?。

季岑风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叫声老公听听。”

老狐狸终于露了尾巴,两手抚在她后腰,眼里没了遮掩。

司月后耳瞬间有些红了。

分明这不是什么出格的叫法,他和她也是领了证的。

只觉得,从前没叫过。

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口。

“嗯?”季岑风见她失神,俯身亲了她一下。

司月脸更红了。

“嗯?”又一下。

司月只能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声音细若蚊呐地警告他,“季岑风。”

“不是这个。”季岑风不肯放过她,“司月,我们都领过证了。”

“之前领过证我也没那么叫你。”

“之前是之前。”

司月说不过他,笑?着要逃。谁知道季岑风直接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就往客厅走。

沙发宽敞,落下两个抱在一起的人。

季岑风将她整个人完全禁/锢在身子?内侧。

司月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双手抱着他的脖颈。

他心跳沉稳而又有力地响在她的耳边,告诉她,司月,我们结婚了。

屋子?里很安静。

季岑风没再说话。

微微抬眼就能看见?落地窗外那片澄亮而又壮阔的湖,玫瑰花随风摇曳,漾出一个春天的轻言细语。

他低头吻在了司月的发间,然后是额头,鼻尖,到嘴唇。

司月耳后是晕开的绯红,可季岑风已然不再逼她了。

她心口如何不是难言的激动,可总觉得一切又是那样的不现实。

明明季岑风就在她的眼前,她却不敢确定他们是否真的可以这样走一辈子?。

“司月?”季岑风停下了动作,看着她,“在想什么?”

司月微微回神,男人的眼眸很深很黑。

她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中的自己。

“岑风。”她嘴唇轻启,不知是否发出了声音。

可季岑风不在意,低头深深吻了上?去。

从前如何刻意忍耐,现在就如何无法控制。

好像情与欲从来无法彻底割裂,当?我爱你时,甘愿做湿身落魄的猫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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