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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忆起(1 / 2)


五人被赶出去膳楼后,少年步伐轻快地?回到自己那一桌。程溪余光瞥了眼桌上的膳食,发现都是较为辛辣的菜式。

“端一碟无骨辣子鱼给?应医师送过去。”程溪对在柜台附近听候差遣的店侍说,“就说是我送的。”

“是!”年轻店侍利索应下,动身赶往后厨。

程溪拿起昨日的账簿翻看,时不时地?有?客人过来结账,但这些动静并未影响到她。

这三个月来,龙溪膳楼在兴丘镇名声大噪,每天营收额也跟着水涨船高。程溪犹还记得刚开业那天,膳楼一天营收才两百多?块下品灵石。

膳楼发展到现在,净利润已经涨至五千块下品灵石每日。

再算上客栈,每天营收额在七千下品灵石左右。这个净利润放在兴丘镇,勉强能排入纯利润商家前五十名的行列。

“掌柜的,这,三楼那位客人他,已经快吃完预存的灵石额度了。”在程溪翻看账簿时,一位店侍急忙跑过来说。

三楼是大型聚宴厅,最?大的可以?容纳上百位客人共同用餐,目前只有?五个。这种聚宴厅需要预约,但有?一个人例外。

那就是龙溪池。

“吃完的时候跟他说一声,客气把他请出去。”程溪淡定安排道。

“……是。”

店侍犹豫了一下,颔首应下。

“直接请出去,会不会太?伤客人的心呀?”坐在柜台旁的账房听到少女决策,出于对膳楼声誉的维护,斟酌问。

“没事,我与他关系不错,他懂我意?思。”程溪随口说罢,给?三楼的龙溪池传音赶人。

正在舔盘子的龙溪池委屈巴巴说,“我攒了三个月,才吃这么一顿,连半饱都没吃到。燕逍,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这是小本营生,你赚得少,吃得多?。放任你一直吃下去,我这膳楼迟早会破产。”

程溪向?他传音道:“你要么控制着少吃点,要么就想法子多?赚点资源。身兼数职,另辟蹊径,都是积攒资源的好?法子。”

知道买惨没用的龙溪池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她的建议上,经过这三个月的磨砺,他对修仙界也有?了细致观感。

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傻乎乎被骗。

程溪每天正午在膳楼柜台雷打不动坐一个时辰,有?来膳楼找应长庭的,也有?来找她的。

作为兴丘镇短短三个月崛起的新星,就连临原城的城主府驻派在此地?的筑基期修士,都来找她商议新的生意?。

例如开设引气入体的学馆,一方面能增加修士数量,为兴丘镇填充新血,另一方面还能赚点小钱。

“你们啊,好?苗子跟那些家族瓜分。一些费力又不大讨好?的活计,倒是找起我来了。”程溪兴致缺缺道:“道友另找他人吧。”

被拒绝的筑基期修士也不在意?,拱了拱手表示要开个包厢,他轻笑道:“要说这膳食啊,还是程掌柜的龙溪膳楼独树一帜,回味无穷。”

“便是最?普通的猪肉,品质都格外精瘦,可见?是费了心思的。”这位筑基期夸赞道。

一旁的账房先生听到这话,下意?识坐直背脊,为自己是膳楼的一员而感到骄傲。

程溪神?色淡然颔首,自从人炼魇养的那批猪出栏,投入到膳楼的食材中,她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有?关猪肉品质好?的夸赞。

甚至还有?不少修士向?她打听猪肉的出处与提升品质的法子,程溪也没隐瞒,但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可能实现。

程溪余光随意?一扫,发现正在品尝无骨辣子鱼的少年白?净额头冒着一层细汗,唇色格外殷红。

虽然被辣得满头大汗,但还是用筷子去捞鱼肉,可见?这位应医师是真?的很喜欢吃辣啊。

程溪在心里感叹。

因为是心仪的姑娘所送,所以?拼着爆辣也要吃完的应长庭根本不知道程溪心里所想。要是知道,他定然会小小地?……抗议一下。

当天晚上九点,膳楼准时关门。

程溪待在四楼不设隔音的话,能明显听到街上一些带着口音的交谈,大多?都在谈论自己的雄心壮志与梦想。

还有?一些则是探讨各自家乡的特色,这些人都是来客栈投宿的。

得今天那位筑基期提醒,在柔和灯盏照耀下程溪来到书桌前,拿起毫笔沾染墨水,盯着宣纸边思考边在墨盘刮去多?余黑墨。

引气入体是世俗人成?为修士的必经之路,但在缘仙城乃至大一些的城池里。小孩诞生后在灵气熏陶下,自然而然就完成?了这个步骤。

程溪回想自己当年的修行,也经历了引气入体的阶段。她仔细回想自己掌握的学识与经验,慢慢将其串联成?体系。

[引气入体步骤详解]

程溪手执毫笔,在宣纸上轻快写下这几?个字。考虑到是给?纯纯的新人,程溪就每个步骤划得格外细致,连写近二十张宣纸才画上句号。

“小娃娃,沼州那边的瘴气你还记得吗?”木傀儡忽然传音道:“我今日从春芳坞回来,发现沼州的瘴气有?所增长。”

正收拾宣纸的程溪手臂一顿,木傀儡不说她还真?给?忘了。

想到自己之前答应过裴游时,她干脆道:“我抽个时间?过去看看,顺便把那些瘴气一块解决。”

程溪望向?窗外,看了眼月光朦胧的天色。她拿出丹炉前往静室,琢磨着是时候开始阵丹的进阶练习。

从一千里传送距离到五千里传送距离,这是一个质的飞越,其中难度也不言而喻。

程溪一直忙到凌晨,炼废四炉阵丹,终于成?功了五颗。但这仅够一次五千里的传送,程溪又开了五炉。

炼成?后就是体验效果,程溪确定沼州方向?,直接激活阵丹。

沼州离兴丘镇大约有?三万里距离,程溪见?都赶了五千里的路。决定顺势去趟沼州把瘴气解决,也好?了却一个承诺。

程溪连续激活三回阵丹,余下距离用的是天珠链。

抵达沼州后,程溪遇上了一窝藏匿在此的炼火宗派余孽。她虽不能杀人,但配合雪缎剑废了他们修为与修行,这比死?更痛苦。

尤其是沼州还有?炼火宗派这些余孽抓来用作实验的海兽,之后的发展有?点血腥。程溪听着惨叫声,清理沼州瘴气源头。

程溪在沼州忙活时,膳楼照旧开业。

等到正午,少年几?乎是踩着点前来的,他目光下意?识望向?柜台后方,却发现往日总是坐着人的太?师椅空了下来。

少年踏进门槛的步伐一顿。

他看了看神?色如常的账房与店侍,只以?为是少女临时有?事耽搁,所以?才没有?过来。

压下心中空落落的感觉,少年走?近自己平时常坐的那一桌。许是他每天都来,久而久之,膳楼特意?给?他留了这个位。

“应医师,您看今天点些什么。”

店小二将菜单递给?少年,殷勤道。

应长庭接过菜单,粗略看了眼,有?些提不起劲道:“与昨日一般吧。”

“好?嘞!”店小二麻利应下,习惯性地?给?客人倒了杯茶,正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

应长庭忽然叫住这位店小二,他又看了眼柜台后方空荡的太?师椅,心里琢磨着许是耽搁了,但还是忍不住问:“小药姑娘可是有?事?”

“您说掌柜呀?小的也不知道,一整个上午都没见?掌柜下来。”店小二摇头说。

应长庭心中不由浮现担忧,有?些走?神?地?道了谢,坐在木凳上思索。

这一顿午膳,他吃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连茶水都换了两轮,都未见?到少女出现。

好?不容易等到膳楼的管事过来,应长庭抿着唇放下茶杯,主动走?近询问道:“我找小药姑娘,有?些事,管事可知她去了哪?”

“唉。”

今天被逮住问了几?十回的刘管事深深叹了口气,摇头道:“应医师,在下是真?不知道啊。我去四楼敲了门,掌柜一直没回应。”

“兴许是有?些急事,掌柜临时出门了,想来过两天就会回来。”刘管事安抚道。

都不知道她去了哪……

应长庭心直往下沉,仓促地?应了声,留下灵石离开膳楼。

程溪平时对膳楼的管控并不严,甚至可以?称得上松散。她不在,除了账簿没人看外,并不影响膳楼乃至客栈的正常营业。

接下来第二天、第三天,少年总是带着期待来到膳楼,最?后失望而归。当程溪离开的时间?长达半个月,连管事们都有?些稳不住时。

龙溪池恰好?从山脉里出来,一听都在着急掌柜不在,担心她遭遇不测,他随意?道:“她去办事了啊,办完就会回来,这有?什么好?急的。”

“就算你们都死?了,她也没事。”龙溪池说话直来直去,惹得几?个管事脸一黑,但同时也稍松了口气。

他们已经踏入修士行列,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炼气一层。这个修为是怎么来的,几?人心如明镜般。

若没有?龙溪膳楼的灵石月俸,饶是他们再渴望,也决计达不成?这个奢望。

离了龙溪膳楼,他们什么都不是。如果掌柜真?是外出办事,那么把膳楼与客栈守好?,就是他们的职责。

一时间?,几?位管事格外振奋。

程溪在沼州花了近一个半月,才把瘴气彻底处理。并且给?裴游时传讯,让他过来签收。

程溪用丹阵与天珠链赶回兴丘镇时,恰好?是晚上。兴丘镇除主街设有?路灯外,其余地?方一片漆黑。

且时间?一旦超过凌晨,除去娱乐场所,其它铺子都紧闭门户。

程溪的两栋建筑在兴丘镇街尾,毗邻草木葱郁的山脉,位置称得上一个‘偏’字。

但在龙溪膳楼与客栈的客流量带领下,这一开始被认为偏僻的地?盘。目前是兴丘镇除主街外,唯二设有?路灯的地?方。

这路灯全?长约两百米,负责更换灯芯、灯油与维护的是客栈伙计。

程溪趁着夜色在垒实的泥地?街上散步,她余光留意?到在龙溪膳楼旁约五十米的位置,多?了一栋两层建筑。

这建筑刷着杏白?的漆,色调与竹门竹窗乃至整个款式,都给?人一种温润平和的感觉。

在竹门上方,挂着一个空白?牌匾。

程溪走?近后抽了抽鼻子,闻到了很淡的药材味。药馆?还是医馆?开错地?方了吧,这地?方能有?几?个正经求医的伤者啊。

能来这里的人,多?是品尝美食与投宿。从建筑的崭新程度来看,这医药馆才开,也不知是哪位愣头青这么莽。

程溪很快便将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她直接回了膳楼四楼,打算等明天再跟管事接洽。

次日上午。

程溪让店侍把管事叫上四楼书房。

随着程溪回来的消息传遍膳楼与客栈,所有?店侍都有?种主心骨回来的感觉,连干活都格外有?劲。

书房里,程溪听四位管事把这一个半月的变化依次汇报。她虽然不在,但膳楼水准在线,每天的营收额都在稳健增长。

“现在有?一个问题。”

膳楼刘管事斟酌道:“咱们膳楼的银钱已多?达五万两,这还是在购置完大量普通食材的情况下所剩余的。”

“小的以?为,膳楼的菜谱定价,是不是应该略作调整比较好??减少银钱营收,用碎灵石取代。”

兴丘镇的碎灵石是世俗人之间?主流的交易货币,这碎灵石虽然比不得完整灵石,但好?歹也有?点灵气。

这还是膳楼带动下,掀起的一股月俸风气。现在纯给?银钱的铺子,身强体壮的世俗年轻人根本不带瞧的。

“五万两银钱也不多?,连二十立方的空间?都占不满。菜谱是应该调整,把最?上档的那批菜式,在原价基础上,再提升两成?。”

程溪对从世俗人身上搜刮碎灵石与银钱兴趣不大,倒是能吃得起最?上档菜式的,几?乎都是兴丘镇那些小家族小势力的人。

从他们口袋里挖资源,程溪觉得还挺有?成?就感。

随着程溪的命令一条条有?条不紊地?传达下去,她只花了一个时辰就已处理好?自己一个半月不在所堆积的各种事务。

她伸了个拦腰,起身前往一楼。

账房先生见?到她,格外激动:“掌柜的您可算回来了!这段时间?来找您的,打探踪迹的,简直络绎不绝。”

程溪心念微动,忽然想到那位清隽俊美,容易害羞的少年。

“都哪些人找我啊?”

程溪看着堆在柜台下方的一沓厚厚账簿,她根据时间?,把这些账簿颠覆上下。拿起最?上面那本,边翻看边问。

“嚯,那可就多?了。”账房先生笑着说,开始报一些常客的名字。

程溪记忆力很好?,对这些名字都能对上号,她听了几?十个名字,但都没有?听到想听的。

她不由抬眸看了眼少年平时常坐的位置,当下天色已临近正午,但那里依旧空空如也。

“那些人都不算什么。”

账房先生说完,喝了口店侍端来的粗茶解渴,视线扫过大堂砸舌道:“说来自从掌柜的出门,应医师都不常来用膳了。”

“嗯?”

程溪来了兴趣,随口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您出门快有?半个月吧,应医师起先还是隔一天来一趟。但发现您一直不在,之后就隔两天,或是隔三天。”

前不久突破炼气一层的账房先生脸上浮现过来人的笑容,侧头看向?少女,调侃说:“小的以?为,应医师是太?久没瞧见?您。连吃饭都没食欲又怕触景生情,这才不来的。”

“你很懂啊。”

程溪的视线从账簿移到账房先生身上,随意?说。

“惭愧惭愧,小的年少在世俗跟随师傅学管账,师傅有?个娇滴滴女儿,占了小的数年光景。”账房先生回忆道。

程溪从他神?色略有?怅然就可推敲出,这个故事结局可能并不好?,她打断道:“好?好?收账。”

“好?嘞!”

账房先生收敛思绪,爽快应下。

半刻钟后,天色正值正午,少年依旧没来。程溪翻账簿的动作都慢了很多?,时不时看一眼膳楼外的街道。

在程溪短暂发愣期间?,一位店侍手里提着食盒穿过柜台前面,匆忙往外跑。

“又给?应医师送呢?这回可记得跟他说一声,掌柜的回来了。”账房先生对店侍笑着说。

“等会。”

程溪的敏锐反应在这时派上用场,她一句话轻易叫住刚跨出膳楼门槛的店侍,视线落在他手里提着的食盒上。

“给?应公子送的?”程溪温声问。

“回掌柜的话,是的,应医师就住在隔壁医馆里,他叮嘱小的每逢正午就送膳食过去。”店侍紧张回答。

“那个空白?牌匾的医馆?”程溪问。

“对。”

店侍点头。

程溪:“……”

啊这,原来那座新医馆是他的吗?

“这个食盒,先放在这,你去忙别的吧。”程溪言语示意?道。

店侍顺从地?收回腿,把食盒放下,行了一礼匆忙去了后厨帮忙。

“自从应医师开了医馆,每天可忙了,人都瘦了一圈。”账房先生感叹道。

程溪:“……”

她怀疑这话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

“好?好?守着,我出去一趟。”程溪说罢起身把账簿放下,提起食盒走?出膳楼。

应长庭新建的医馆与膳楼只有?大约五十米距离,程溪走?个几?十步就到了。确实如账房先生所说,医馆里面人满为患,外面还排着一堆人。

程溪提着食盒轻易拨开拦路的修士,很快便见?到坐在看诊桌后方。自己脸上气色苍白?,还得帮伤者看诊的少年。

真?的瘦了。

程溪看着清隽的眉眼轮廓略有?加深,两颊清瘦,身上衣物穿着都有?些显宽松神?色淡泊沉默的少年,心脏像被刺了下。

许是程溪的注视过于强烈,没什么表情的少年微微抬眸,见?到她的刹那,他黯淡星眸微睁,有?种重新焕发神?采的感觉。

“小药……”少年怔怔盯着她看了两息,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后,他清冽声线微哑地?轻喊了声。

像是在问她怎么才回来。

程溪瞬间?被戳到了,恨不得抱住他好?好?安慰一顿。

但碍于两人认识才几?个月,程溪担心把人吓到,她只能放轻嗓音解释:“去办了件急事,已经解决了。你瞧你,都瘦了,先吃饭吧。”

“好?。”

少年当即起身,对正在看病的伤者言简意?赅交代两句治疗方案。而后拨开人群来到程溪面前,主动接过她手中食盒。

“后院清净,你要不要坐坐再回去?”应长庭星眸清澈,认真?注视着眼前少女。

“好?呀。”

程溪爽快答应,跟着应长庭来到医馆后院。比起医馆,程溪觉得这里更像一座私人小住宅。

毕竟前面光是容纳四五十个人,就已经挤得不像话了。而小门后院,真?就只是个四方竹亭与几?棵青翠竹子的后院,没有?住宅。

少年带着程溪来到竹亭,主动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他轻车熟路揭开食盒,将里面的膳食端出来。

份量很少,也就她离开前,在膳楼大堂里吃的堂食三分之一的份量,难怪这段时间?瘦了这么多?。

“这么点,够吃吗?”程溪坐在石凳上,瞧着少年关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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