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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番外三(前世)(1 / 2)


沈励喝酒喝多了,胃出血,但又不肯通知家人。一群狐朋狗友在医院守着他,晚上,一堆人横七竖八睡了满病房。他可能病糊涂了,夜里醒来,看不见一个人,一时感性,给时翘打了个电话。

时翘不知道沈励为什么喝酒喝到胃出血,但她知道,沈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不会默默消化情绪,不会自?躲在暗处舔舐伤口。他需要别人安慰,需要哄着陪着,需要别人的感情来滋养。

他可能对她没什么意思?,但他在脆弱的时候,却自私的只想让别人哄哄他,没有顾虑过别人的感受。

当然?,聚信的太子爷,可能生来就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时翘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沈知舟不在家,或许他在别的家,反正七天了,都?没有出现。冬天的时候,他在家的时间比较多,似乎风雪天影响飞行,所以他不怎么出去。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他出现的次数就越来越少?。

时翘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把玩着他的钢笔,上面?刻着个“z”。她突发奇想,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也给她刻一个“z”。

时翘被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一跳,有些烦躁起来,这不是她要的结果。沈知舟害死了知行哥哥和秋妍姐,他不可原谅。

他那么威风凛凛高高在上,不过是借了聚信的风,而聚信原本是知行哥哥的,就算知行哥哥不在了,那也是沈励的。

沈知舟是个彻头彻尾的强盗!他应该受到惩罚,她却差点?被他制造的温暖假象腐蚀。

时翘正烦躁,手机再度响起,还是沈励。

这次她接通了,那头传来沈励的声音,可能是因为生病,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你来看看我好吗,我觉得好难过……”

时翘不知道他是真?的想打给她,还是打错了,毕竟她跟时柔只差了一个字,按拼音排序,号码也排在一起吧。

但她没有细究,她听着电话那端沈励在撒娇,转动椅子看向?窗外?,月光清冷,洒了满室,让她觉得整个别墅空荡的吓人。

凄冷的让她难受。

她冷冷地?说:“好,我去看你,等我。”

她到医院时,沈励满脸诧异,不知道是因为发现自?叫错人了才诧异,还是因为时翘的容貌变化让他诧异。

但他很快笑了起来,准确无误地?叫她,“时翘,我想吃苹果。”

时翘没多说什么,坐在病床边给他削苹果皮。

沈励的眼?一直看着她,当时翘抬眼?对上时,他就笑,“哎,我肚子有点?疼,帮我揉揉?”

时翘继续削苹果皮,“我给你叫护士。”

“别,不疼了。”

外?间睡的人醒了,想推门进去看看沈励,见到了边上的时翘,忍不住惊呼:“卧槽,哪儿?来的妹子,这么漂亮,田螺姑娘?”

时翘没出声,沈励骂人:“你瞎了?时胖胖不认识了?滚出去,给老子关上门!”

“沃日!时翘???”那人感叹一句,又不知死活地?补充,“励哥你关门干什么?还病床上呢,你检点?着点?。”

“滚你妈的。”他抓了枕头往门外?丢。

从那以后,沈励就三不五时地?找她,时翘心情好的时候,不会搭理他,心情不好了,闷了,就偶尔出去。她越是这样,沈励越是殷勤。

她以前?很希望接近沈励,但现在好像可有可无,甚至只是为了解闷。但每一次跟沈励在一起时,她那种背叛沈知行和宋秋妍的负罪感就会轻一些。

她始终记得沈知行和宋秋妍,始终记得凶手是沈知舟。但有时候会控制不住沉溺在沈知舟给的舒适生活里,这种时刻她就有一种深刻的负罪感,觉得自?背叛了沈知行他们。而当她跟沈励在一起时,她就觉得自?始终是站在沈知行这边的,从来没有背叛过。

但她没有想过,自?是不是背叛了沈知舟,因为在她心里,始终将沈知舟放在了凶手的位置上,她不应该过多去体谅一个凶手。

沈知舟越来越忙,别说回?别墅,就连A市也很少?回?,时翘就多了很多时间跟沈励在一起。她以前?渴望接近沈励,现在却连肢体接触都?排斥,那晚的事,估计会成为永远的心结,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看沈励了。但她越高冷,沈励越喜欢找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人见面?的次数越多,被发现的可能越大。最先发现的是时柔,她对沈励关心至极。

但她没有找沈励哭闹,她把沈励带到了沈知舟的别墅外?。别人不知道时翘住在什么地?方,时商夫妇是知道的,他们只差把时翘脱光了送沈知舟床上去了,他们什么都?知道。

时翘在别墅外?看见沈励时,倒是不惊慌,她原本以为自?会害怕,怕沈励发现自?的不堪。但现在真?被发现了,反而有种轻松感。

“我小叔叔?”沈励脸上带着嘲讽,“我说你这么变这么漂亮了,有男人滋润了?看来沈知舟还挺强。”

时翘没理他,绕过他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摔在墙上。

“你他妈贱不贱啊?被沈知舟包养了?老子也可以啊,你要多少?钱,我也有!”

时翘平静地?看着他,他居然?已经无法?激起自?的情绪了,“你没他钱多。”

“聚信原本该是老子的。”

时翘笑了,“那等你把聚信抢回?来,我就跟你。”

沈励气急,一把掐住她的脸,恶狠狠看她,“我他妈那天就该上了你。”

时翘拧眉,满脸厌恶,但下一瞬,她目光透过沈励肩头,看见了脸色极其难看的沈知舟。

她心头一跳,脚都?软了,站不稳,直接扑在沈励怀里。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把拽到了沈知舟怀里,他摁住她的头,狠狠吻上去。

毫不温柔,粗暴的像是在报复。

他狠狠摁着她,从她嘴里蛮横夺取,疯狂占有。

时翘被他弄得喘不上气来,拼命推他,却被他死死钳制住。他甚至将膝盖挤进她两腿间,顶住她发软下滑的身子,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直到嘴唇被咬破,疼痛袭了上来,咸腥的气味弥漫口腔,时翘才被激得回?过神来。

她拼命挣扎,面?前?的男人却像铁块似的,纹丝不动,只摁着她,不管不顾的索取。不知道什么时候,时翘竟呜咽了起来,声音被沈知舟的吻堵在嘴里,泪水流进缝隙中?跟血液混合在一起,腥气熏人。

沈知舟似乎也察觉了不对,动作僵硬地?松开她,双眼?通红地?看她,却也不低头。

语气嘲讽,“爽吗?”

时翘哭得发抖,头一阵阵疼,羞耻和无措将她紧紧包裹。她想都?没想,扬起手就扇了沈知舟一巴掌,冲着他大喊:“你是不是疯了!”

沈知舟被她打得偏了一下头,他用拇指抹了抹被打的脸颊,目光森寒,却没有说话。

他直接抓住她的衣领拽到了沈励面?前?,他力气很大,拽得她弯了腰。

“沈励,看见了?这是我的女人,我想什么时候弄她,就什么时候弄……”

“沈知舟!”时翘疯了似地?去撕打他,“你闭嘴!”

她不在意沈励鄙夷的目光,不在意沈励的羞辱,但沈知舟的话却让她羞耻的想要跟他同归于尽。

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时翘浑身都?在颤抖,哭得快要脱力。

沈知舟完全不怜香惜玉,直接把她拽回?了别墅内。一门之隔,他直接将她压在墙上,低头就往她锁骨上啃,疼痛激得时翘尖叫出声。

她的尖叫,隔着薄薄门板,传到了沈励耳中?。

沈知舟不管不顾,边咬边问?:“我为什么闭嘴?你怕他知道,对吗?我不能见人,是吗?你从始至终都?只在乎他的感受对不对?”

他已经彻底失控了。

时翘被他刺激得气愤难忍,同时又羞耻难忍,也不管不顾地?回?呛:“对啊,我做的一都?是为了他,从头到尾,我都?是骗你的!我从来没在乎过你的感受,我没有一刻喜欢过你。我在你身边讨好卖乖,都?是为了以后帮沈励抢回?聚信。你给我滚开啊!”

沈知舟停下动作,猛地?抬起头来看她,他双眼?一通红,眼?尾也是一片湿红,他气到极致,裹满戾气,像是随时要暴起撕碎猎物的野兽。

他一把掐住她细弱的脖子,将她摁在墙上,声音干哑发沉:“你再说一次。”

时翘害怕的浑身都?在抖,却不肯低头,双眼?通红的回?瞪他,“我从头到尾都?是骗你的。”

沈知舟没再说话,但他的手在一点?点?缩紧。时翘被他掐得喘不上气了,眼?睛越睁越大,眼?泪不受控制地?刷刷往下流,从下巴处滴落在了他手背上。

沈知舟倏然?松手,时翘脱力,直接摔倒在草丛里。她扑倒在地?上剧烈咳嗽喘息。

沈知舟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甚至不屑俯身,他恢复了满脸冷漠,一字一句警告她:“你要记住,你是我养着的,不能因为我对你好点?,就忘了自?的身份。简单来说,我是你主人。”

沈知舟这种强调身份的话语,让时翘更难受,她咳得更为厉害,却艰难地?说出三个字,“我要走。”

沈知舟笑了笑,脸上是在她面?前?很少?显露的嘲讽,“做梦。别做不切实际的事,你去哪儿?,我都?能把你抓回?来。你越跑,只会越让我生气。”

“沈知舟,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不如?问?问?你想怎么样。不管我们关系如?何,你接受了,就是契约达成了,我也没有强迫你,公平买卖,可你现在想要撕毁合约。抱歉,我是生意人,合约对我很重要,违约的事,不可原谅。”

时翘觉得好累,都?没力气说话了,她双眼?空洞无神地?看着,“你非要说成这么肮脏不堪的交易吗?”

“难道不是?那你想是什么?”

时翘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了,是啊,她想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沈知舟说得一点?没错,无法?反驳。

她没有说话,脱力地?趴在了草地?上。

沈知舟全程连头都?不肯低一下,完全不愿正眼?看她。他招手叫来保镖,“把她关到我房间去。”

沈知舟抬步走开,两步,停下,将西装外?套丢她身上了,淡漠道:“别给我丢人。”

时翘垂眸,看见自?上衣被他撕破,大片肌肤露在外?面?,还有半条深沟。

从此,他们原本的虚假和谐被打碎,时翘也住进了沈知舟衣帽间后的隔间里。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养着她,但再不给她自由;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满足她各种无理的要求,但她再也不提要求;他还是给她买成堆的公主裙,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但她不会再主动去穿。

她不再曲意逢迎,不再刻意讨好。她被打扮的像娃娃一样,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烫着慵懒的波浪卷发,漂亮的让人惊叹,但也空洞的让人害怕。她每天坐在漂亮的公主房里,一动不动,从早上到日落。

她被关的时间长了,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变得更加惨白,连嘴唇的血色也很淡,但一双眼?黑亮的惊人,有种病弱而诡异的美。

沈励来找她了,在别墅大闹一场。

时翘听见动静,趁着沈知舟不在,跑了出去,可沈励的车还没开出别墅区,就被沈知舟的人围住了。

时翘被沈知舟一路拽回?别墅,她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恨他。她在心里对自?说,如?果可以,就杀掉他吧。

沈知舟怒火大盛,一进房间,就直接将她压在了墙板上,“你就那么喜欢沈励?!”

“对啊,我最喜欢他了,不对,我爱他。”

“你给我闭嘴!”

“不是你让我说的?”

“时翘,你是不是想死?!”他猛地?抬起了巴掌。

时翘心如?死灰,对啊,她挺想死的。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也不会喜欢你。”她瞪着圆眼?看他,泪如?雨下,边哭边叫嚣,“我就是喜欢沈励,死也改变不了。”

“你那么喜欢沈励,那你去找他,留在这里干什么?”

时翘冷笑,“沈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是你把我关在这里的。你关我多久都?没用,我不会喜欢你的,我只喜欢沈励。”

沈知舟气急败坏,掐住她的脸,“你再说一次!”

时翘猛地?挣脱开,同时抓住他的手掌,趁他没反应过来,狠狠一口咬在他虎口处。

沈知舟猛地?皱眉,却没有甩开她,但看向?时翘的黑眸里翻涌的怒气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消融的冰凉,“你就那么喜欢沈励?”

时翘咬住他的手背,抬眼?怒视他,眼?眶终于酸得承受不住,眼?泪唰一下就流出来了。血腥气混合着眼?泪的咸味弥散在口腔中?,时翘的情绪崩到极致,哗啦一下崩盘了。

她松开他,哭着喊:“我说了很多次了,我喜欢他,你放了我吧,沈先生,你放过我吧……”

“我不做赔本的买卖。”

他越靠越近,时翘脑中?警铃大作,死死盯着他。

“放过你可以,但我不能亏了。”他捏住她下巴,随即一扬手,将她甩在地?毯上,“该我的,我得拿回?来。”

时翘躺在柔软的地?毯上,黑亮的长发散落开来,刚才扭打中?撕裂的衣服露出半边胸膛,以及锁骨处的一道血痕,看起来又纯洁又堕落。

沈知舟拽掉领带,抽掉皮带,欺身压了上来。

时翘骤然?头皮一紧,手指在地?上乱抓,摸到了一支打开的笔,是沈知舟的钢笔。她只要用笔尖扎进身上这个男人的太阳穴,一切就可以终止了。

然?而她的手却是软的,甚至拿不起这支笔。一想到沈知舟满脸是血的模样,她的心就一阵阵颤抖。

她垂眼?看着埋在她身上的人,看着他的头顶和太阳穴,大口喘息着,人却越来越木然?,完全拿不动那支笔。

沈知舟发现她没有挣扎,抬起头来看她。

她不哭也不闹,甚至不害怕,只木然?地?看着他,黑亮的眼?珠像两把匕首,直直插在他心脏上。

她居然?勾着唇角笑了笑,像闲话家常一样平静道:“沈先生,我还没满十八呢,你说你现在这样像不像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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