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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x “你又乱想些什么?”

女子咬着吸管从装着果汁的杯子上看着王风。/。qΒ5。\\王风一惊讪笑道:“我又走神了。”

“你又想你的风水吧?真想不通学校怎么会开风水这门课?还有你这神汉来显灵?”

王风也没有在意女子话中的嘲讽仍是讪笑着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往往就显得象是迷信。就象在概率论建立以前赌博就被看作完全是碰运气的事那些想预测的尝试都被看作是迷信。”

“你想说风水也许有一天会被当成科学?”

王风笑了:“也许吧我只是说说。不过一样东西如果存在了两千多年无论如何总是有它合理的地方。”

女子也笑:“那么用你的神眼看看这个休闲茶座看看你的理论能和实际对应多少。”

王风看看四周尽是些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大概大多是外企的管理人员算是白领阶层吧。他道:“不太好吧?要是在这儿摸出个罗盘来别人当我是什么。”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试试吧要是说得准老板说不定会免我们的费用。”

王风看看四周那些人也都只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没人会管他在做什么。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个罗盘找准了方位刚想掐一下手指指甲却碰到了刚才那个伤口微微一疼用拇指在伤口上按了两下才细细地掐算。

女子喝着果汁笑着说:“好了么?”

王风看着四周道:“布置这儿的人也是个高手啊几乎没什么错处。九宫得当这是玉女当户聚气敛财格。你看那儿。”他指了指搁在一边的一个架子那里放着一只大鱼缸里面一条金龙鱼正缓缓游动休闲吧里灯光很暗倒映得这条鱼光灿夺目。她说:“是条鱼啊。”

“那是九宫财位。财位得鱼龙门三级浪年年得有余。在这位置养鱼风水书上说‘财位鱼临左金右银’。这是很高明的了。”

女子撇了撇嘴道:“得了这些话谁都会说老板开店当然要赚钱的你说这些话只是让他高兴他不见得会信。这儿生意也不算太好你说他‘左金右银’他大概要当你讽刺他。”

女子的话有点响坐在边上一个自斟自饮的男人转过头来看看他们。王风小声道:“低声点别让人把我们当两个神棍看了。”

女子吐了吐舌头笑了。这副样子很是可爱王风的心头一动嘴时却接着说:“财位在西北属乾位天门九星中属禄存。乾属木西北却是金水连环本来就是在金水地养乾木金琢水养终成大器。按书上说这屋子朝向本不太好不过里面布置得好也应该大发要是不发才怪了。”

他说得也有点忘形声音也大了些这时忽然有个人在边上道:“对啊那人也这么说。先生你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不灵验的?”

王风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自斟自饮的男子正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忽然之间一种没来由的烦乱或者恐惧掠过他的脑海他看着眼前人没有说话。

王风不说话问他的人也不说话女子当然也不说话。他们就这样在人声和人潮中制造了小范围的片刻安静似乎船在旋涡中心将沉的那个刹那。

来人打横坐下双手交给王风一张名片:“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王风。我是大学教员。”王风双手接过名片来人的目光在他长长的指甲上停留了一瞬间。王风笑笑伸手取下指甲装进衣兜:“道具道具而已。经常戴着习惯了倒忘了取下来。”借着灯光看名片上写着几行字:龚大伟西乡酒廊总经理、董事。

“我刚刚冒昧得很在旁边已经听了半天了。”来人眉峰一紧有些忧愁地说。“先生说得都没错这间酒廊是我们几个朋友合开的从选址、装修到破土上梁仪式都是找了懂行的人严格按照古训办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怪事不断。开业三个月来顾客也不少可就是赔钱。光赔钱倒也无所谓关键是有些事情搅得我们焦头烂额。先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屋子有问题必定是行家我想请教请教。”

王风拿起眼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龚大伟和女子都热切地看着他。王风看看四周又看看龚大伟。

“改天行不行?”王风说。“我的东西都没带着今天也略显仓促了。何况”王风笑笑:“改风水的计划不能在这些地方谈。”

龚大伟显得非常失望。但也不好多说于是点点头:“不打扰两位了。”说完站起身来离去同时竖起一指晃动示意领班免账。王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匆匆划了几个字之后追上去递给龚大伟:“今天晚上要是没事情明天就打这个电话找我。”

龚大伟疑惑地问:“什么没事情?”

王风笑笑:“说错了!就是明天你给我打个电话就好。”

两人一起走出西乡酒廊的时候女子还不断地问王风:“会有什么事情吗?你干吗不明告诉他?还是你吓唬人家呢?”

王风招手叫出租:“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这也是一种感觉你知道预感是怎么回事吗?你看普通人会在摔倒在地的一瞬间大脑里浮现出自己摔倒的样子这就是预感。但是时间再长一点的预感就不容易有些人感觉准一点有些人感觉就不太准。我总觉得他的脸发黑但是又不好说只有这样提醒他注意一点。”

女子听得有趣问:“那你的预感相当准喽?你说我最近运气怎样?”

王风回头眼睛在夜色中灼灼发亮:“相当之不好有个色狼正在打你的主意。”

女子一呆随即哈哈大笑。王风殷勤地替女子打开后车门自己绕到副座上坐下告诉司机学校的位置扭脸却突然从后视镜中看到一条黑影刷地从酒廊半掩的门中闪了进去似乎刚才它一直在那里看着自己。王风疑惑地朝后看酒廊的门却啪的一声被人拉上了。

第二天早晨王风将屁股对着窗口蒙头大睡却被门口猛烈的敲击声吵醒。王风拿起床边的闹钟看了看心中暗骂。不快地问门外:

“who?”

“王老师开门!是我赵淳!”门口有人回答暴风骤雨的敲门声却没有停止。

“什么事情?”

“有人告你拐带良家妇女以酒为媒****沈老师去了!”

“胡说八道!”王风顺手把一个枕头摔在门上然后爬起来去开门。门一开赵淳钻进来四下探寻。王风在他身后把门关上笑骂:“你以为沈容是什么人能在这种屋子里和我不明不白地过夜?我们不过是相互倾心一起去喝酒而已——慢着这绯闻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不回家?”

赵淳趴在枕头上用力闻。

“滚起来!”王风骂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两杯递给赵淳一杯:“什么事情?”

“有个姓龚的给你来了电话。”赵淳从口袋里掏出王风的手机王风一楞:“哦我忘了我手机放在你那里了。他说什么?”

“说的莫名其妙!他说你说的很对就算他死了也感激你还有就是他很后悔。都说什么啊?难道他死了不成?”

“他后悔什么?”王风琢磨着。“他还有没有说别的?”忽然他记起了什么:“来电显示呢?”

“就是这个奇怪……”赵淳喃喃道:“来电是一串乱码。我重拨回去没有这个号。”

王风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拿过手机翻看纪录。过了一会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赵淳你先回去现在都已经放假了你还是尽早回家吧。我有点事情先出去办一下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

公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王风从出租车里探出头来看着对面的“西乡酒廊”太阳当正午王风套上指甲默默地掐算。一丝凉气从他心里冒出来。

他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自己竟然活着从这个地方走了出来!

里面的布置没有问题外面的格局就不一样了。可能是为了突出前卫和艺术感吧入门下台阶两边小窗户门前照壁两侧护墙拱卫墙壁故意粗化了。可是这个格局并不应该是酒吧的格局。

没错这是坟地的格局。王风现在简直想骂大街:是哪个王八蛋自作聪明设计成这样的?但光是这样也不至于凶这房子里还有什么呢?

在进门的时候他悄悄掏出一张符纸晃了晃没反应。王风呼出一口气。昨天晚上见过他的领班看到了他掩口小声惊叫王风拿着符纸在屋里走了一圈领班的眼睛也跟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王风收起试纸在靠外一张桌子前坐下领班才走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王风指指对面的椅子要她坐下。

领班坐下之后王风轻声地但却是直截了当地问:“他怎么死的?”

领班又一次用纤细的手指捂住了嘴。

王风又问:“他什么时候死的?”

领班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常态:“今天早上医院才来了电话说他昨晚出了车祸已经不行了。”

王风沉吟半晌问:“那么说昨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领班点点头。鱼缸里的鱼自得其乐地游着。

王风拿出手机翻看记录乱码来电的时间分明是上午1:37。他按下呼叫果然不出所料电话里冷冰冰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王风抬头看着心慌意乱的领班:“还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他在本市有亲戚没有?”

领班摇摇头。“他还没结婚他的父母都在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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