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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扩散(1 / 2)


十魔宗内的最高峰却也是最‘平凡’的一座山峰。

它没有各种强大的禁法绝阵也没有布置大量的法器、陷阱。

就只是光秃秃的耸立在那里。

然而它也是最不平凡的。

因为身在这座山上掌控着一切的人···不是凡人而是一位金仙。

柯孝良看到了九玄与白骨生的胜利却没有露出半丝喜色。

就像他之前看到九玄与白骨生即将败亡时一般。

对于九玄和白骨生而言属于他们的战斗他们已经赢得了胜利。

而对于柯孝良来讲属于他的战斗甚至还未开始。

“本是明月路多是烦恼风。”柯孝良叹了口气随意切换着眼前的‘画卷’同时以之前捕捉的讯息为基准推演出了几十万种不同的结论进而从中筛选着真实的可能。

魔珠峰最北面的一个绝壁之上正有一座嵌在石壁上的小亭。

亭子就修筑在一棵万年的古松上站在亭子的栏杆边缘便可以看到脚下翻滚的云海。

凉亭之中站着一位身穿淡紫色长袍头戴琉璃高冠的青发青年。

青年俊秀的脸庞上最惹人注目的就属他那一双闪烁着青光的眼眸一道道神秘的细纹密布在他的眼瞳之中。

而青发青年那柔嫩堪比处子的手上正紧握着一管青碧色的长箫。

没有人去吹那管长箫但是当山涧的风吹过那长箫的气孔之时。它便自动的演奏出悠扬、出尘的音乐。

清丽、婉转的箫声在仙境般的云海之上古树之梢传来带着一种出尘的静美。

然而这样的静美与出尘原本不该属于十魔宗这样的地方。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这和谐而又美好的一切。

那管神奇的长箫在青发青年那修长柔嫩的手指尖破碎开来碎成一片一片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演奏着它最后留下的声音。

嘭!

青发青年随手挥出一掌这个妙趣非常的小亭子顿时便炸裂开来就连凉亭下的万年古树也都断裂了一大截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根树杆歪歪斜斜的扎在峭壁上看起来丑陋无比。

“张泰景!”青发青年轻轻的说了一声。

张师兄那急于抽身施展了秘法又因未来之身反噬此时已经不再肥胖的身体迅速的出现在了这个青发青年的身边。

“少君!”张师兄恭恭敬敬的拜倒在地仿佛这名青年才是十魔宗正经的宗主。

“三天内将这里的一切恢复原状分毫不差否则···就一直留在这里与青山古树为伴吧!这也算是个好归宿!”

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青发青年御风而起转眼便失去了踪影。

张师兄跪伏在地上浑身不断的打着颤抖直到那位青发青年离开许久之后。

才颤颤惊惊的站起来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长长的出了口气。

看着悬崖上那光秃秃的万年古松张师兄的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先不说将这里恢复成原状分毫不差有多困难。

这里还充斥着刚才那位青发紫衣的少君留下的掌力即便是他将一切复原。

那残余的掌力也会将恢复好的一切再度摧毁。

如何解决恢复凉亭古松的事情是张师兄的问题。

张师兄眼中强大、可怕并且背景远比他深厚的少君此时却想的是另一回事。

原本真魔界的修士们打算的是通过排挤、压制、替代的方式将十魔宗完全改头换面。

就像忒修斯之船。

但是张师兄的失败却好像是在昭示着一个结论。

那就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无用功。

不仅没能将十魔宗原本的势力清除出去反而似乎刺激了这些原本限制于狭小世界的修士们以快速的成长。

这样的结果并不是这位少君想要的。

“白骨生···九玄还有···血蝉!”少君轻声细数着一个个名字。

这些名字原本在时间的流逝中被逐渐淡化好似已经脱离了十魔宗这个大舞台。

现在看来却也不尽然了。

思虑片刻之后少君下达了命令。

将采取最极端的方式去刺激十魔宗原本的那群人。

同时···也将进一步的试探柯孝良这位当世金仙。

血蝉正在喝酒。

早在三百多年前他就已经攒够了剧情点重塑了身躯。

从残魂到活生生的修士他走了一百多年换算到葫中界内至少也是上千年。

而又过了三百多年除了柯孝良谁也不知道这位曾经与柯孝良争锋的十魔宗魔修如今究竟是什么境界又有着什么样的手段。

他依旧是一身红衣眉目如画远远看去便是一名清冷绝尘的清秀和尚。

即便是过去了几百年他依旧不曾改变过自己。

反而是一身浓郁的禅意让他看起来更不像是个魔修而是一名得道的僧人。

当然···他不是真的和尚。

毕竟和尚喝酒算是破戒。

真和尚又怎么可能喝酒?对不对!

当然血蝉只是酒肉和尚不是花和尚。

所以他没有找一些特殊从业者过来陪他饮酒作乐。

坐在小楼窗边他只是在独酌。

一如往昔一如过去的几十年。

然而今天似乎本就不同。

没有任何的宣告有些始终被压制的东西就在这时爆发。

突兀飞来的一把飞剑已经点碎了他手里的酒杯直朝着他的咽喉而来。

这一剑剑气内敛除了使用这一剑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一剑里究竟蕴含了多强大的力量。

面对这样的一剑血蝉选择的是直接用手握住了刺向咽喉的长剑。

他那足以搬起一座大山的手在凌厉、破坏力极强的剑锋下直接被割的鲜血直流。

血蝉却没有半点反应仿佛受伤的不是他的身体而那些正在顺着伤口蔓延入体内的毒素也完全不值一提。

清冷的小楼上响起了一声古怪的蝉鸣。

远处的树梢上栽倒了一名黑衣男子。

他的额头上烙印着宛如血水晶一样的蝉印。

银亮色的光华闪烁一抹雪白的剑光从窗子外面朝着血蝉直扑而来。

这一抹剑光同样是凌厉、凝练到了极点与之前那些黑衣剑手不同的是这一剑更加的强大更加的具有杀伤力。

就仿佛有人将全部的精气神都灌注在了这一剑之上一剑既出便是舍了这一剑生命之中再无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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