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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杀手(1 / 2)


都城郊外。

一处华丽的避暑山庄。

山庄的主人是一位富商,专门经营盐铁生意。

而背地里,谁都明白这个生意是谁的,这个山中姓什么。

五皇子,洪少呈正坐在花园的池塘边上垂钓。

身后是一排下人,只有一个中年文士,轻轻地摇着羽毛扇,静静的瞧着水中的游鱼。

鱼是锦鲤,鱼钩上则没有上任何鱼饵。

锦鲤在鱼钩的附近游来游去,最后尾巴一摆,溜了。

这时洪少呈才慢悠悠的说道:“还是先生知道我,底下的人都说我沉迷女色,为了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把十分之一的实力,用在了没用的地方上,是最大的错误。”

“那些人懂什么,下过围棋的人都知道,金角银边草肚皮,京城的水太深,外面好点的地方都有太多的人去争,只有其他人不曾注意的角落,才能发展出一点实力。”

中年文士侃侃而谈,这些都是现实,谁也不能否认。

“是啊,若是本皇子再多几个像先生这样的高人,那还能被几个兄长们压得喘不过气。”

三十多岁的洪少呈,经营了几十年,却因为母亲去世的早,失了内援,外面也没多少人看好他这个皇子,所以手下人才凋零,才从江湖上找了些好手,撑起了一点门面。

中年文士矜持的不做讨论。

与此同时。

王予他们的车队已经在金山客栈休整了三天了。

后面既没有追兵前来,外面也没了卖藕粉的小贩,平静的等着风雨停歇继续上路。

失去了杀人能得到修炼值的方法,王予的重心就放在了努力耕耘上。

让他静下心来安静的修炼,他可受不了这种慢的不像话的煎熬。

有时候他也再想,自己身上的这种东西是怎样的一种机制,问答无回应,试探也没有任何提示,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改换了提升修为的方法。

车轮辘辘,刚刚下过雨的地面,泥泞一片。

好在王予改进的马车,能够适用于大部分的环境。

“以你的性子,为什么不邀请那个女人?”

石映雪一撩额头上的长发,透着车窗瞧着新雨后的树木,突然说道。

“为什么要邀请?这不是挺好的吗?”

王予放下手中的秘籍,抬头诧异的问道。

“呵呵。”

石映雪回头白了王予一眼,不想和这人说话,心累。

黄昏。

秋日的黄昏格外的迷人,特别是新雨之后,昏黄的夕照。

夕阳照耀在干净的建筑上,树叶上,泥水坑的水洼里,给这些本就常见的事物披上了一层金色。

郭翔宇站在夕阳下“悦来客栈”拐角处的阴影里,阴影恰好能遮掩住他的身体。

他仿佛永远也不愿意自己的身上染上金色。

一身宽大的蓝布长衫,,非常的宽大,因为他的长衫内藏满了各种各样的暗器。

冰凉的飞镖在衣袖内的手中紧紧的握着,汗水早就浸湿了单薄的内衣。

每一次他要杀人之前,总是很紧张,紧张的同时却也很兴奋。

这条街是城里唯一繁华热闹的地方,也是有着唯一客栈的地方,另个唯一就让来往的客人们无从选择,只能乖乖的来到这里。

他的目光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就看到了一个卖藕粉的小贩。

这个小贩他认识。

泰州鼎鼎大名的少峰刀王马光耀。

只可惜马光耀不认识他,因为他只在暗中生活,也只适合在暗中生活。

这样的生活已经有好几年了,习惯是一种强大的本能。

他没有去想着抗拒,只因他相信,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马光耀就绝对不会再推着他的车子起早贪黑的卖藕粉了。

死人从来都不会需要银子。

他的目光没有多瞧一眼,高手从来都是对气机敏感的一群人,况且马光耀不是他的目标。

客栈的斜对门有两个乞丐。

他知道其中卖力的要饭的那个是假的,这个假乞丐叫做吴君。

吴君是个很爱干净的人,甚至已经有了些小小的洁癖,如今却装扮成了脏兮兮的乞丐,可知牺牲有多大。

他知道吴君小时候很穷,也是因为穷,所以选择的武器就很便宜。

身旁放着的竹杖就是吴君的杀人利器。

怎么用他不知道,没有那个刺客会随随便便的透漏他们的底细。

悦来客栈的另一边有一个简陋的酒铺子,通常住店的客人们觉得客栈里的酒不好喝,且价钱很贵,就会到这股铺子里来打酒,便宜,实惠。

郭翔宇明白是怎么回事,客栈的东西总是最贵的,特别是酒,参水更加严重。

他曾经又一次为了好奇,为何大客栈的酒那么贵还有人喝,特意给一个酒楼当了一个月的店小二。

从那时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店大欺客。

此时酒铺子外的一个小木凳上,正做着一位老人,点了一壶酒,披着金色的夕阳,美滋滋的喝着。

没有下酒菜,从这个老人身上穿着的打满补丁的衣服,就知道能喝上一壶酒,哪怕是兑水的,也是一种奢侈。

这个人叫钱富贵。

似乎每一个穷人家里,都会给自己的小孩子,起一个富贵的名字,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对生活充满幢景,以后总会富贵。

只可惜,世上叫富贵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很少有人能真正的富贵过。

钱富贵并不老,谁要是说他老了,他一定会和人家急,用他的话说,只要有银子,哪怕六十也是一十八,娶个媳妇也一定是一十八,要不怎么会说门当户对呢?

他的旁边放着一只还没有编完的竹筐,看其来他是一个手艺人,一个以编筐为生的老人。

当然他并不是真正的手艺人,正如吴君也不是乞丐一样。

他的竹筐里缠绕着一阵无色坚韧的丝线,那就是他的兵器,在他的手中比任何兵器都要犀利,灵活。

还有个人却是苦力打扮,正坐在钱富贵的对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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