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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玖玖』忻民之善(1 / 2)


那会儿?李嬷嬷正在后院小厨房煎茶,阿云在耳房整理琐碎,楚邹抱着孩子去到陆梨跟前,看她坐在床沿叠小衣裤。

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这宫中哪个门里都有她结交的贵人,孩子从出?生起,吃的不比隔壁皇十二子差,穿的是上等绸绵,没有哪一?样比别人缺。

裤子也是她亲手做的,麒麟小兽绣得诙谐俏皮。从小李嬷嬷就教她针线,做了没人可送就塞给楚邹,那时恼她小娘们黏糊样,而今看她却是这样讨喜和?可爱。

楚邹不自禁捻了捻陆梨的手心。

分开这么久,起初相爱,却不敢亵渎,自从元宵夜彼此过了那最敏感的一?关,反倒比先前更加坦然了。爱就是爱,谁也不装不掩。

陆梨嗔他:“爷在看什么?”

楚邹便俯在她耳畔轻轻一?咬:“要你择日搬去我那住。”声音里敛着霸道与温柔,精致薄唇含着她的耳垂缱绻即离。

四岁的楚恪绕着桌腿子玩耍,瞥眼看到这一?幕,不禁有点羡慕又有点甜腻腻的感觉——小四叔与怒泥终于又和?好了。

他的父王和?娘亲可没有这样“羞羞”过,他忽然记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想娘亲了,心里空空的。他便蹭到楚邹的膝侧,轻抚着小柚子绵绵的脸蛋,假装若无其?事地和?他们腻在一?块儿?。

“么、么~”小柚子伸出?小舌头舔哥哥,舔得楚恪手背也软绵绵的。

说?搬去东宫,这一?搬,可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从此两个人不论遇到什么都该风雨同舟,谁也不允再抛弃谁。

在楚邹最低迷和?最风光的时候陆梨都陪伴在侧,那爱早就已?入了彼此骨髓。既走到这一?步,没名没分不过都是空的,陆梨权衡了一?晚便决定?下来。

是在正月十八那天?下午搬去的,楚邹给安置在自己的宁寿宫里。前头的皇极殿依旧如从前一?样,用来与东宫的辅臣们议事办公。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有小柚子两箱衣服和?玩具,陆梨的零碎衣物首饰再装个箱,马太监叫来几个奴才一?趟就给拿过去了。

正经的宫殿可与抚辰院的小厢房太不一?样,宁寿宫面阔七间,进深三间,头顶上藻井富丽而高?远,陈列器具亦无有不讲究。小柚子显得稀奇极了,楚邹给他在正殿里铺了一?层地毯,边上围了一?圈小栅栏,里头归他满地儿?滚爬。他眨着乌亮的眼睛,时而抬头看看头顶的镞花蝙蝠圆寿字天?花,时而又爬到楚邹的铁力木条案下蹭蹭桌腿子,肉团团的盘着腿,小脸蛋庄严又肃穆。

可把岚姑姑和?小翠喜欢得要命,叹陆梨真是能耐,悄不吭声就绷出?这么个小人儿?。都争着抢着要抱,小柚子脾气好不认生,楚邹也任由着她们抱去哄,正好得空能与陆梨待一?小会。

那一?稀奇,到了夜里亥时还舍不得睡。吃太饱尿了炕子,楚邹给兜在床沿叫陆梨洗屁股,棉布手帕抚着水花叮咚响,没洗完就挂在楚邹身上撒娇了,父子两个便就势往身后床榻上一?倒。

小婴孩忘性大,元宵夜才哭得狠,一?觉睡醒看见那天?那个英俊的爹爹和?娘亲都在,转瞬就把什么都忘记。半个时辰后合眼睛睡下,轻轻攥着小拳头,蜷得像一?颗粉嫩的土豆。楚邹抓着他的脚丫子亲了一?口,把他在床里侧一?放,自己便往陆梨身上压过来。

算算从前年八月分开到现在,得快一?年半都没这样亲近过。四角床榻下烛火幽黄,打照着两个人的脸,她越妩媚倾城了,他也更英气勃发。

楚邹问陆梨:“听小顺子说?那天?一?声没叫唤,生下这么大个小子,不疼吗?”

问完俯下去亲陆梨的嘴。

他有着英俊的眉眼,剑眉浓密而凤目深邃,不说?话时薄唇略微下抿着,叫人轻易不敢靠近,温柔的时候却又恁地迷人。轻轻叼着陆梨的唇瓣摩挲着,那唇舌浅探汲啄,磨得陆梨的脚尖儿?底下都跟着发软。

陆梨便吃力挣开道:“疼不疼的,那当口卡在半道上,就一?个念头要把他落下来。脐带缠着脚丫子,一?只小趾头蔫了吧唧的,他倒是不哭也不闹,喂饱了就睡。先还怕不是个傻就是个残,可得天?爷爷保佑,养几天?就鼓出?来了。”

那纤柔的指尖抚着楚邹的脖颈,语气慢慢轻描淡写,可楚邹却是知道疼的。

他记忆中的母后生产是在五岁那年,一?个人耷着袍子杵在坤宁宫外,看产婆一?盆子一?盆子往外端着血水,天?空也像晕开一?幕丹青水墨,光听母后杀猪样的嘶喊都直打哆嗦。更何况陆梨那天?晚上生不下来。

怜惜她为自己吃了太多苦头,拨着她散洒的长发戏谑道:“就是个傻儿?也正常,谁叫他娘亲自个就是个蠢瓜子。”

言毕宠溺地把陆梨刮了一?嘴。

陆梨打他,打得他肩膀骨头响。力气这么大,又该欠收拾了。

楚邹便抓着陆梨去握自己下面的那个。他的身躯看着瘦,去了外袍里头线条却硬朗,腹胯一?靠近她便顶着人疼,汹汹然蓄势欲侵的,叫人顿生出?窒闷感。每次都特别坏。

陆梨便羞红脸:“爷真不要脸。”

生过宝宝的陆梨,肌肤越发的白皙剔透,因为仰躺着身子,一?对儿?玉软花红便从细滑的薄衣下妩媚娇挺。是比十四岁的时候又丰盈了,烛火下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的,只闻幽香沁鼻。

楚邹便勾落她小衣揉捻着,亲蹭她的耳鬓说?:“脸是什么?能吃么?爷打今儿?起便是这史书?上最不堪的太子,谋逆犯上,失之?礼法,无恶不作!”

他原本是大奕王朝宫闱礼制从小谆谆教导长大的正宫嫡皇子,大概是忽然想起母后临终前的期望又或是什么,俊颜上少许怅然与决绝,顷刻又嘴角一?咬敛回心?,然后照着陆梨的颈窝埋了下去。

深夜烛火随清风摇曳,那锁骨下的风景也在烛影中娇羞摇曳。楚邹宠溺得很深很细腻,不像那天?在马车里太急,一?向都来不及打量与品尝。那精致薄唇缱绻地汲取着,陆梨只觉下雨了一?般,魂儿?都轻飘了,却柔软得舍不得匀出?手抵挡,忍不住便在他修伟的身躯下轻蹭蠕动?。

青蓝绣花的帷帐下,只见两道年轻的身子勾划着,一?上一?下纠缠着,不时漫开旖旎的唇齿交响。后来楚邹便问陆梨:“想不想要我?”

那轩昂的东西抵着她,热烈都灼入了骨髓,说?不要哪来得及。陆梨心里也想他,只脸上为难道:“床就这样大,吵醒孩子了。”

楚邹便堵住她呼吸:“那爷轻着点。”匀出?一?手去剥陆梨的绸裤。她的腚子也生得娇美而俏,白得晃花人眼睛,楚邹的手划拉开遮挡,然后清俊的脸庞便埋了下去…

那天?晚上的两个人大半宿都没停歇,说?好轻轻的,可那刚柔相融,开荒辟地,渐渐却控制不住起来。床架子都跟着彼此的来去而响动?,连带沉睡的宝宝小脸蛋也在轻颤。

羞得陆梨直打楚邹。再不停要人命了。

楚邹便把陆梨抱去了正殿的桌案上。子时的宫廷已?经夜深人寂,那高?梁殿宇之?下黄灯清幽,陆梨岔着小腿在桌沿一?晃接一?晃,只是无力地挂着楚邹的颈子随他颠簸。她都不晓得自己有多媚,一?声声嘤咛就像小猫一?样挠人,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腰骨才像轮子一?样被楚邹刹住了车。

那时候都已?经没力气说?话了,殿内地暖烧得舒适,她的鬓发都沾湿了细汗。却怕他再退出?来,怕那种充满之?后抽离的空与痛,只是箍着他不肯松开。

两个人便长久地厮磨亲昵着,楚邹爱怜地问她:“还好吗?”

陆梨答:“脚麻了,下不了地,爷抱我。”

楚邹托住她身子,轻轻擦拭:“舍不得你再受那皮肉之?苦,可一?沾着你便又控制不住,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什么。”

“嘤嘤~~麻、麻~”话音未落,却听左边寝殿里传来小儿?的细弱哭啼。许是察觉爹爹娘亲不在,小柚子竟不知几时提前醒来了,盘着小短腿坐在床边,看见爹爹竟然把手抚在娘亲喵喵那里,自己都没吃过呢,不禁哀哀地瘪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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