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想的是更深层的问题，他确定利奥波特是知道真相的，但他无法证明这件事与军队高层，与虫皇有关。
他又想到那个名字，伏玉。
“塞西尔。”楚安突然问道，“你知道伏玉是谁吗？”
塞西尔心想，他当然知道，伏玉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名字，他恨不得把伏玉撕成碎肉。
但他不能说，他还不能告诉楚安。
塞西尔看上去极为平和：“亲爱的，伏玉是谁？为什么突然问我知不知道他。”
楚安随口说道：“在卡罗尔档案上看到的名字，我以为你会认识。”
塞西尔摇着头：“不，我不认识他。”
直播间的加西亚又谈了关于虫皇与皇太子的关系。
“比起虫皇陛下对待这位皇太子的态度，我更好奇多年未露面的皇夫是否会因为皇太子而出现在公众面前，而且这位皇太子在民间生活了20余年，他真的会是一位合格的皇室成员吗？”
塞西尔“哼”了一声。
“皇夫不会露面的。”他笃定道。
楚安附和了一句：“皇夫是个好虫。”
塞西尔忽然沉默了。
楚安却好像打开了话匣子：“皇夫是只温柔的雄虫，他很好，还特别喜欢幼崽，说看到他们会想起自己的孩子。”
“我很久以前见过他，他还摸过我的头。”
他不禁回忆起小时候的那段时间，是他童年记忆中最美好的片段之一。
“他……确实挺温柔的。”塞西尔半响憋出这么一句话。
这态度让楚安觉得有些奇怪，他忽然想到，塞西尔给自己的假身份的姓氏是诺里斯，皇夫的姓也是诺里斯。
楚安盯着塞西尔的脸，与记忆中那张脸比对，似乎确实有几分像。
塞西尔可能与皇夫存在血缘关系，这个认知令楚安愣住了，他没有继续想下去，这里面的各种关系实在有些乱。
加西亚最后进入了收尾阶段。
“我还是秉承我一向态度，我反对没有必要的战争，我反对毫无意义的军费支出，我认为现在虫皇陛下是在用军雌的生命来为自己的野心铺路。”
塞西尔回过神，正好听到这一句。
他拍了拍手，称赞道：“讲的确实不错，我喜欢他说的这句话。”
他的这个态度，配上塞西尔军团元帅的真实身份，让楚安感觉十分割裂。
而塞西尔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对于这种新闻访谈，一向只有一个态度，只要是“批评”虫皇的他一贯叫好。
楚安也附和了一句：“我也挺喜欢他最后一句话。”
抛去其他因素，加西亚确实是个虫才，利奥波特的眼光一向不错。
“亲爱的，你是在当着我的面说你喜欢另一只雌虫吗？”塞西尔瞬间又打翻了醋坛子。
“是你先夸他的。”楚安为自己辩解。
塞西尔理直气壮的双标：“我可以夸一只雌虫，但你不行。”
楚安也起了挑笑的心思，他学着塞西尔的语气说：“这意思是我可以夸雄虫。”
他故意说：“我挺喜欢凯尔，也挺喜欢……”
塞西尔直接扑了过去。
楚安躺在沙发上勾起他的下巴，恶趣味地说：“我还挺喜欢尤利希斯元帅。”
塞西尔怎么想都觉得不对，他就是尤利希斯，但楚安又不知道他是尤利希斯。
这是一个死胡同。
“亲爱的，你只能喜欢我。”塞西尔有些幼稚又有些霸道的宣布。
“那真不巧，我就不喜欢你。”楚安歪着头，也像个孩子一样幼稚地说着反话。
他的生活比以前有趣多了，这些都是塞西尔带来的变化。
楚安忽想，住在一起会被同化好像是真的。
塞西尔哼哼两声，自信发言。
“你在说谎，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