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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大婚(一)(1 / 2)


姚思浅眨巴着眼看向他,语带调侃地说道:“呦,是谁家的郎君这样俊俏?”

魏旻言含着笑,幽深的眸子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这话题似乎转移的太过生硬了。”

红杏干站在原地,到底也没有勇气上前打断二位主子的对话,只敢悄悄地扯一扯姚思浅的衣摆,道:“小姐,太子爷毕竟是男子,成婚前还是别轻易入闺房的好。”

谁知魏旻言听得是一字不漏,却毫不避讳地道:“无妨,我就过来看个几眼。”

姚思浅整个人趴在菱花纹的窗棂上,秀眉微扬,“你今儿个怎么不爬墙了?这么正大光明的进来,也不怕别人说嘴。”

“无情未必真豪杰,念妻方为大丈夫。”

“思念妻子天经地义的,他们又能说什么?”

魏旻言面不红,气不喘地道:“再说,那陈家公子都能直接进门,难道我还不够格?”

“哦,原来是为着这件事算帐来的。”

姚思浅顿时摆出一副了然的神情。随后,抬手把玩着他系得一丝不苟的衣襟,直到弄得领口微微敞开,才收回作恶的小手。

“你果然派人跟踪我。怪不得,当日康王爷来得如此及时。”

中间隔着一扇窗,魏旻言抓住她正欲缩回的手,放在掌心揉搓几下。“倒也不是无时无刻的。只是,那天担心你在宫里会出什么事,想不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他顿上一顿,目光里闪烁着几分笑意,“不过,我没料想到的是,你竟然会对江氏出手。”

“那不是我实在看不过她嚣张的嘴脸么。”

魏旻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举止间融进温柔,“这就好,以后你记着——”

“我都舍不得让你受一点苦,别人凭什么随便欺负你去。”

姚思浅双颊微微泛红,就听他接续着说道:“今日特别过来,也不全是因为那件事……”

“眼看距离大婚的日子也不远了,我那儿事情多得有些抽不开身,恐怕这十天半月也见不上面,你务必好生保重。”

说完,魏旻言稍作停顿,笑得越发得意,“你这身子届时还得多补补,长点肉,抱起来也舒服些。”

姚思浅含娇带瞋地瞟了他一眼,“别光顾着讲我呀,我可听说了你最近不仅睡得迟,起得早,有时更连三餐也顾不太上来。这样,早晚要影响身体的。”

魏旻言攥紧她的手,往胸口一放,让她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有力的心跳声。“我不介意让你亲自查验,看看我的身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说罢,他依旧克制地松开了手。

魏旻言自知不适合在此地久待,正要走,她却一把拉住他的衣角,说什么也不肯放。“你这回又是在耍什么把戏?”

姚思浅不答,只是将双眼闭起来,下颚微仰。

魏旻言对于感情虽然无甚经验,但见了状,也不至于呆若木头。当下就阖上眼,凭借感觉一寸寸凑近她那娇如花瓣的嘴唇。

直到双方气息交融,他却突然转移目标,把吻落在姚思浅的额头,蜻蜓点水般一碰即止。

“小气。”

“下次,你等着。”

看着姚思浅唇角逐渐荡漾开来的笑意,魏旻言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然而,愉悦的心情持续不了多时,待回到东宫,他便觉察出几分异样。

“殿下请用茶。”

妙龄女子脆生生的音调在耳畔响起,明明是十分动听的声音,魏旻言却无端地觉得有些聒噪。

“平时不是由小安子负责侍奉茶水的么?”

“是,”女子娇声应着话儿,每个字眼都像是醮了蜜一样甜美,“安公公今儿个身子不爽,告了假,奴婢想着殿下身边不能缺人侍候,所以就自作主张……”

“既然是自作主张,就自个出去领罚吧。”魏旻言淡淡地说着,从头至尾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她。

“殿下?”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魏旻言一手捂着额头,似乎真是不耐烦到了极点,直等到那女子弯着腰,退了出去,才稍有好转。

魏旻言从小生在皇宫,自知宫女爬床的事避无可避。他本以为只需自身态度端正即可,可谁知,却远远低估了这些人的能耐。

当晚,魏旻言忙碌至夜半,拖着疲惫的身子自行更了衣。

正欲就寝时,却发现床榻上不知何时,竟躺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她是标准的丹凤眼,眼形内勾外翘,流转间尽是勾引的意味。

若说,下午那位还只是不自量力地试探他的耐性,这会儿,可就是硬生生把他的底线踩在脚下了。

“来人!”

那女人见他当真动了怒气,也顾不上原来的目的,连忙掀开被褥起身,“殿下息怒,奴婢为尚寝局八品女官,今日乃是遵从上级的指示,前来……替殿下打理床帐。”

女人言语中处处暗示着,今日之举并非她的本意。但魏旻言哪里会听信这些辩解的说辞,只待掌灯的太监闻声赶来,便吩咐将人带走。

小太监也没遭遇过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便有些拿不准主意,只得硬着头皮问道:“殿下,这……之后该怎么处理?”

此时,魏旻言的睡意早已褪去了大半,语气也恢复往常的锋利,“夺去职务,着降为末等宫女,终生不得升等。”

说罢,一抬手,连带被子也给扔了出去,“这条被单受了污染,给本宫换一床新的过来。”

闻言,小太监愣了愣,却还是恭谨地应了下来。

殿下口中的受污染,是指……别的女人躺过吗?

当这句话传进魏旻德耳里时,他下意识地瞥了瞥身侧的姚思柔,很长一会儿,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你那前任未婚夫,当真是情痴得很。”

姚思柔清楚,魏旻德平生最厌恶别人拿他跟魏旻言比较,也不至于非要往他心头那根长刺上扎。

再说了,魏旻言前世为姚思浅做过的疯狂事还少吗?单就这一件,压根儿不足以让她感到丝毫震惊。

于是,姚思柔便笑说,“这事儿传出去,那帮臣子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呢。一国储君,居然给未过门的正妃守节,多么可笑!”

她一句话说得怪声怪气,满心的讽刺全然压抑不住。

魏旻德听后,面色果真舒缓不少,顿了顿,冷静地分析道:“朝臣们揶揄归揶揄,明面上只会对太子妃愈加毕恭毕敬。”

“混迹官场多年,自然个个皆是人精。你瞧,就连素来自持清高的左太尉都亲自上阵,当了这迎亲正使,巴结的态度还能更明显吗?”

姚思柔一面说,一面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只见魏旻德思索半晌,眼神忽暗忽明,似在盘算着什么。

良久,他总算抬起头,泛着猩红的眸子如同吐信的蟒蛇,让见者不寒而栗。

“如此甚好。”

“魏旻言那边防备得滴水不漏,轻易也找不着突破口,倒不如,从你那个妹妹身上下手。”

姚思柔虽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料想过,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更何况,听魏旻德的口气,似乎不仅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甚至稍有不慎,就可能丢失性命。

魏旻德察觉到她的迟疑,不禁冷哼一声,“怎么,难不成你还顾念着你们那可怜的姐妹情谊?”

他的声音像淬了毒般,字句皆冒着恨意,叫人不敢违抗。

当初,姚思柔在重生后,之所以费尽心机也想嫁予魏旻德为妻。便是因为一众皇子中,唯独他,尚能与魏旻言相互抗衡。

他虽然在谋略方面略逊魏旻言一筹,但心狠的程度却远远超越后者。

因为绝情,他不似魏旻言那样有着极为显著的弱点,一旦掐住便动弹不得。

但,像这般无情无义的男子,难保不会为了前途将她一并牺牲。

“怎么会呢?”姚思柔心里暗想着,表现出的却还是那副乖顺的模样,“如今,妾身已是寿王府的女主人,自然事事皆站在王爷的立场设想。只不知,王爷希望妾身如何做?”

魏旻德目光微滞,只觉得经过这几日的冷战,她脸上的丰腴似乎清减了不少。

姚思柔性情高傲、易怒,几次三番地因为一点小事和他起冲突。而今日,实在安分的令人起疑。

魏旻德嘴角微勾,倾身便压上她,惹得姚思柔心中一阵骚动,“王爷,这……妾身还有着身孕呢。”

闻言,他的视线随之下移至姚思柔仍旧平坦的小腹,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本王一直很想弄明白一件事——”

“当时,你为什么宁可冒着抗旨的风险,也要和我在一起?”

姚思柔乍一听,便知道这个问题答得好坏,直接决定了自个的命运。

魏旻德对她腹中的孩子猜忌已久,迟迟没有动手,只不过是担心太过强硬的手段会让夫妇离心,进而,将她推向敌对阵营。

思及此,姚思柔也不讳言,直说道:“妾身在闺中时,尝闻王爷事迹。只觉王爷文韬武略,将来定是……堪当大位。”

话音刚落,她便垂下头,只露出一截洁白的额头,娇羞的神态却格外地引人遐思。

魏旻德亲吻着她的眼角,带点疯狂的态势,若非她极力阻拦,只怕当场就要好一番云雨。

“过几日,回府住一晚吧,你们姐妹两个也好重修感情。”

见姚思柔答应下来,他才转移话题道:“虽然大礼定在十五,但近日已有不少诸侯从各自的封地动身进了京。我在外应酬多,府里的事儿还得劳烦你上点心。”

话语一顿,又握紧了她的手,“赶明儿,我便让管家婆子把府中的帐册尽数转交到你手里。”

寿王府内的开支,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光是随便从中捞点油水,就是寻常百姓几辈子都见不到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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