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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1 / 2)


迷迷糊糊中,江执宴感覺嘴上束缚的胶带被撕开。腿上的伤口传来消毒的剧烈痛感。清醒了许多的江执宴开始打量起周身的环境。四周昏暗,自己头上有着一个亮度不大的白织灯。正前方几步之遥有几台背对着自己的显示屏。这里应该是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周身的空气好阴冷,地面有些潮湿。四周很安静,应该是个偏僻的地方,根本无法判断出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手脚都被严严实实的绑在凳子上,没机会挣脱。下午失去意识前的画面一点点重现,该死,过去多久了。助理是受人指使来绑架自己的吗?用刀刺伤自己还拍下视频的作用是威胁。是为钱还是寻仇。脑海里开始努力回想有关乔慕宴这个人的一切。

乔慕宴见江执宴逐渐清醒,停下手里清理伤口的动作。把带血的棉球放下,拿起手边的毛巾为江执宴擦拭脸颊上的冷汗。像是伤口根本不是她造成的一样,满脸关心,语气心疼的对着江执宴说道:“小宴,很难受吗?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伤口了,你放心,过几天就会慢慢结痂了,结痂了就不会那么疼了。”

江执宴觉得大腿已经疼到麻木了,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语气虚弱,声音沙哑的对乔慕宴说道:“给我水,还有药。我的药你从病房里带来了吗?”

乔慕宴亲昵的摸了摸江执宴的头,语气温柔的说道:“拿了。执宴,你等我。我这就给你烧水喂药。”

乔慕宴转身陷入黑暗中,不多时,不远处又亮起一盏昏黄的白织灯。江执宴看清乔慕宴所在位置的场景后,浑身一个激灵。地面上都是干枯的血迹,散落着几根不知道是手指还是脚趾,依稀还能看见一团黏糊糊的东西被乔慕宴踩在脚下。胃里一阵恶心。但是还是能发现有用的信息,这里应该废弃厂房。每一个白织灯对应一个机床位,地面上还有铁丝圈,铁皮。乔慕宴对着江执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从身侧的大水桶里勺出一瓢水倒入电热水壶中。

江执宴看着乔慕宴手里的玻璃杯,心里发毛,头皮发麻,玻璃杯里的水泛着红色。

乔慕宴把手里的药喂进江执宴嘴里。江执宴在玻璃杯里的水马上要灌进自己嘴的瞬间,一个吞咽,把嘴里的药全数咽下。咳了几声连忙开口说道:“不了,不了,我不用水。”

乔慕宴看到江执宴拒绝自己喂去的水,语气有些阴霾的说道:“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在山里泉水池里一桶一桶提回来的山泉水,里面还加了执宴你下午流的血,执宴你流的每一滴血,我都没有浪费,我都小心翼翼的收集起来了。它们会被你和我重新吸收。这样,我们就会是血脉相连了。哈哈,执宴,你说对不对?来,快喝了,别浪费了。”

尽管乔慕宴说水桶里面是自己的血,不是地上那个不知名人的血,江执宴还是无法接受,谁知道这水里的血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要是是地上那些不知名手指主人的血,想着胃里就是反胃。江执宴抿着嘴不停躲闪。玻璃杯摔在地上发出响声。乔慕宴呆呆的看着满地的碎玻璃,接着转过头凝视着江执宴。面无表情的乔慕宴抬起手摸了摸江执宴的头,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乔慕宴对着凳子上的江执宴甩下重重的一巴掌,江执宴苍白的脸上立刻显出一个清晰的红色巴掌印。

乔慕宴神色心疼的抚摸着江执宴的脸,失神的说道:“浪费就要被惩罚。执宴,是不是很痛?我帮你涂药。”

江执宴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涌起一阵一阵委屈。平常自己小磕小碰,萋萋都心疼的不行,要是萋萋在,又怎么会让自己被这般对待。一想到沈初萋,江执宴心里的委屈就抑制不住的往外蔓延,眼泪瞬间就溢满眼眶。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现在这种委屈和当年受的委屈一比简直不值得一提。要忍住。脆弱的样子只能在萋萋面前表现。全世界的大人,萋萋一个人的小朋友。江执宴,一定要快点想办法离开啊。你的萋萋,还在等你。

江执宴仰着头,眼眶里的眼泪慢慢退去。回想着刚刚乔慕宴说的话,山里的山泉水。短短时间,乔慕宴一定没办法把自己带到太远的地方。什么山里,会有这样的废弃厂房。

帮江执宴脸上好药的乔慕宴看了眼手机后,回到了屏幕前。

未知号码短信:“给你助理打电话,交代一下,往后几天联系你都打这个号码。任何人去公司找你,都说你不接见。不准把这个号码透露给别人。你和外界联系时候都时候都必须站在客厅那颗发财树边上进行。我会盯着你都一举一动都。”

沈初萋没有片刻犹豫,立刻回复短信:“我要看执宴,确认她是否安全。”没有什么事情,会比知道江执宴的安危更加重要了。

未知号码短信:“好。”

未知号码视频通话邀请。

视频通话接通。沈初萋看着视频里的画面,心情沉重。江执宴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如同下午一般,被结结实实的捆绑在凳子上,头靠着凳子仰着。昏黄的灯光衬托着江执宴的形单影只,腿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细看还能发觉江执宴绑在凳子上的身体发出细微的抖动。执宴,你现在很疼,很害怕吧。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看着看着,沈初萋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心一揪一揪的抽着疼。江执宴是自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怎么能被如此对待。地方看着很阴冷,执宴穿着那么一件单薄的衣服,她的身体一定受不了。

视频慢慢拉进,沈初萋看见一只手出现在屏幕里,江执宴的嘴重新被胶带封上。沈初萋清晰的看见江执宴脸上的巴掌印。

沈初萋十分激动的说道:“你打她,你为什么要打她。你要怎么样,才会放了她。你不要再伤害她了,要什么我都会。。。”

沈初萋的话还没说完,视频就被挂断。视频的最后,江执宴听到了沈初萋的声音,发出呜呜的声音。

未知号码短信:“去执行我的命令吧。人你已经看到了。还活着。”

沈初萋平复下心情,咬着下唇回复道:“执宴的身体不好,周围太阴冷了,你给她披些保暖的衣物。她每天都需要吃这些药,我打给你,告诉你哪里能买到。她的心率情况一天要检查三次,她的情绪波动不能太大。请你不要再伤害她了,她的身体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

就在沈初萋准备输入江执宴每天所需的药品名称和服用注意事项的时候,未知号码短信回复来了“不用打给我,我知道她每天需要吃什么药,一天吃几次。我比你更了解她,更懂她。她今天的药,我已经喂好了。你现在去执行我前面说的事情就好。通话时候,手机开扩音。”

看着回复过来的短信。沈初萋眉头皱了皱。事情似乎能理出一些细小的头绪了。刚刚出现的手,明显是女人的手,x先生是女人。下午秦颐和看到刀刺进执宴腿里时候,惊愕的表现。秦颐和知情部分事情,这是可以肯定的。x先生刚刚的短信,比自己更了解她,更懂她。视频里执宴还穿着病服,病服还是很整齐的穿在执宴身上。这个人一定是在执宴没有防备的时候,进到病房里带走执宴的。能让执宴没有防备的人,是认识的人。

沈初萋助理:“喂,您好?找哪位?”

沈初萋:“是我。”

沈初萋助理:“啊,沈总是您,您去哪里了?您知道小江总不见了吗?大江总来找了您好几次。我们打您电话都没人接,我们还以为您和小江总一样出事了。夫人联系不上您,十分担心,秦氏发布的那个新闻,需要我去处理公关一下吗。”

未知号码短信:“告诉她,你没事。你不知道小江总不见的事情。新闻不用公关,是真的。最近联系你,都打这个号码。这几天没有大事别找你,让别人处理。你要专心安排结婚的事情。”

沈初萋看了眼短信,开口回复助理道:“我没事,下午手机被人偷了。小江总的事我不大清楚。告诉夫人,我没事。新闻不用公关,不是假的。最近联系我,都打这个号码。这几天的事情,你都找温如玉去处理。我想专心安排结婚的事情。”

未知号码短信:“挂了。”

沈初萋助理刚想开口,电话就被挂断。觉得她的沈总很奇怪,她什么时候会喊江氏的江执宴小江总。还小江总的事情不大清楚。温总不是不负责沈氏的事吗?助理思索着,给温如玉打去电话,把刚刚沈初萋的话和自己的疑惑,全部转达给了温如玉。

未知号码短信:“床头有我准备给你的安眠药,吃了。手机放客厅。”

看到沈初萋按照自己的指令乖乖照做以后,乔慕宴满意的放下手里的手机。然而准备好的安眠药,沈初萋并没有吃掉。假动作把安眠药依旧藏在手里。关上灯后,安眠药被放置在了枕头低下。

江执宴被嘴上的胶带捂的十分难受,不停发出呜咽声。意识慢慢的模糊起来,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乔慕宴拿着安眠药的罐子,在手中把玩着。确认江执宴陷入沉睡以后,乔慕宴小心缓慢的把江执宴嘴上的胶带慢慢扯下。慢慢抬起手,摸了摸江执宴的头,自言自语道:“乖,乖,乖。”

漆黑寂静的空间里陡然传出开锁的声音。闭着眼睛假寐的沈初萋睫毛细微的抖了抖。随着脚步的靠近,身侧的手握成拳。沈初萋感觉到来人停顿到床边站立,注视着自己。来人静静注视了一会沈初萋,拿着电击棒慢慢的靠近沈初萋。一瞬间,拿着电击棒的手腕被握住。沈初萋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带着猴子面具的人。没给面具人反应的时间,一把制服面具人,把面具人压制在身下。

沈初萋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炸开。对着身下的面具人说道:“说,执宴在哪里。”说完,揭开身下面具人的面具。面具掉落,沈初萋有些吃惊的看着身下人。

沈初萋:“是你。”

乔慕宴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沈初萋制服,有些错愕的说道:“你不是吃了安眠药了吗?”

沈初萋冷哼了一声说道:“眼见不一定为实。快说,执宴被你带到哪里去了?”

乔慕宴:“想知道她在哪里吗?松开我,我带你去。”

沈初萋搜了一圈乔慕宴的衣物,没有发现利器后松开了身下人。把跌落地板的电击棒拿到手里,抵在乔慕宴腰间说道:“别耍花样,带我去找执宴。”

乔慕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后说道:“跟我走吧,我本来就是来带你去找江执宴的。”

经过客厅的时候,沈初萋本想拿着客厅里的手机给江流年打电话通讯。却发现怎么也找不着手机。

沈初萋:“手机去哪里了?”

乔慕宴:“手机啊,bong,炸掉了。哈哈哈。在不跟我去找江执宴,她可就危险了。我出来的时候,把她放在水桶里了,水龙头在不停的滴水。她睡的可香了。在不回去关水,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现在还在关心手机吗?”

沈初萋面色沉了沉,不管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她都不能拿执宴去赌。

沈初萋:“走。”

沈初萋压着乔慕宴走过走廊的时候,看见走廊上熟悉的轮椅。心里有了思量。以为自己吃了安眠药睡着,拿着电击棒和轮椅来,是打算连自己一起绑了。让自己和秦颐和结婚只是幌子吗?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乔慕宴带着沈初萋走到了一辆白色小车边上停下。说道:“我来开车,上车吧。”

沈初萋压着乔慕宴坐到主驾驶后,关上车门,快速绕到副驾驶位上车,就在上车的一瞬间,乔慕宴拿着一瓶喷雾对着沈初萋正面喷去,糟糕是辣椒水。手里的电击棒掉落到车里,乔慕宴趁机拿起掉落的电击棒对着沈初萋的腰部电去。乔慕宴把晕过去的沈初萋结结实实的绑好,勾起嘴角,发动汽车离开,白色小车消失在黑夜中。

江执宴不见的第二天早晨,秦氏集团,秦颐和的车缓缓驶出。一辆黑色商务车紧紧的跟在秦颐和的车后。黑色商务车上坐着温如玉,江流年,相思逸。

相思逸开着车,不远不近的跟着秦颐和。

江流年对着温如玉开口道:“真没想到,你是小宴安排去萋萋身边的。那家投资公司居然是小宴的。小宴这盘棋太大了。”

温如玉:“执宴为了下到如今这步棋,付出了太多了。她们啊,太不容易了。”

江流年:“是呀,她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阳光穿过屋顶的破洞直射到江执宴的脸上,江执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看的眼眸缓慢的睁开。身体好难受,浑身酸痛,腿上的伤口更是传来清晰的痛感。轻微的晃动头部,眼睛闭上再睁开。眼前的景象慢慢变清晰,看清以后,场景让江执宴心一阵缩紧。萋萋怎么会在这里,萋萋为什么会毫无抵抗的被乔慕宴绑在柱子上,萋萋怎么了。

江执宴沙哑着嗓子喊道:“你把我的萋萋怎么了。萋萋,萋萋,你醒醒啊,萋萋,你有没有事情,你怎么了。萋萋。”

情绪瞬间激动的江执宴在凳子上剧烈的挣扎起来,腿上的伤口因为大弧度的动作裂开,血涌了出来,江执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依旧剧烈的挣扎,呼吸越来越越急促,该死,喘不上气了,心,好疼。怎么会这么没用,这么没用。

乔慕宴看到江执宴的状态越来越不对,连忙拿药过来帮江执宴顺气喂药。

乔慕宴:“执宴乖,执宴乖,沈初萋没事的,没事的。我只是请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当我们婚礼的见证人。”

江执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虚落的说道:“松,松,开我,我,我喘,喘不过气了。”

乔慕宴:“好好好,我给你松开。”

沈初萋的意识逐渐恢复,眼皮好沉重,手和身体怎么被束缚了,无法动弹。睁开眼的沈初萋,就看见江执宴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白皙的手紧紧的抓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下身被鲜血染红。乔慕宴在一旁神色紧张的扶着江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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