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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给你都给你(1 / 2)


淡淡光晕中,犹他颂香看清横在自己颈部那只手的主人。

是长发的苏深雪,不是短发的伊莲娜。

黑色圣诞节的咒语解除,钟表指向凌晨两点十分。

凌晨两点十分,苏深雪正以一种极为变扭的姿势趴在他身上,二分之一脸部被头发挡住,从他这个角度只看到她翘翘的鼻尖。

凌晨,从一场噩梦醒来,每一个毛孔都以无比清醒的姿态竖立着。

也许,他应该对眼前的女人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苏深雪。

“苏深雪是犹他颂香的妻子,不是别的女孩,深雪,我记住你的话了。”犹他颂香一度以为自己真记住这句话。

就目前而言,要记住这样一句话似乎有点困难,好比一名以技巧著称的歌手被要求声情并茂演唱昔日成名曲。

犹他颂香习惯以最短的时间解决一切麻烦。

他对苏深雪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她有理由生他的气,这个节骨眼她生气的话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得用最快的速度解决眼前这件麻烦事,但愿苏深雪也和爱听漂亮话的女孩们一样。

麻烦事很快得到解决。

他才想起她和他强调的:苏深雪是犹他颂香的妻子,不是别的女孩。

苏深雪是犹他颂香的妻子,这他从来就知道,他也没把她当成别的女孩,要追根究底的话,他对她不够真诚,他对她缺乏耐心。

真诚,对他而言是比较陌生的字眼,而耐心……耐心他是有的,比如说他用八年时间等来伊莲娜毒瘾发作,用更长时间等到犹他颂轻载跟头的机会。

终究,苏深雪不是伊莲娜,亦不是犹他颂轻,苏深雪自然不是这两个把他推进噩梦深渊的人,她是他的妻子。

妻子?

凌晨两点十分,犹他颂香首次对这个称谓产生困惑。

成功男人们背后的女人,这个话题老生常谈,在犹他颂香决定回戈兰竞选下任首相时,他就知道了,是苏深雪。

苏深雪适合当一名政治家的伴侣,安静、低调、从不锋芒毕露。

他和她彼此了解,有各自目标,这足以让他们相安无事度过每一个人生阶段。

但随着时间推移,事情隐隐约约有往不可抗力的方向发展,你无法判断这种趋向是利还是弊,比如此刻,昨晚要完她后他没洗澡,这事光想着就让他想皱眉,犹他颂香得承认那一刻,他的眼睛和注意力都被苏深雪反常的身体状态所吸引住了,讶异于她原本白皙的肤色变成一种趋近于刚出生时小生物的浅粉色,看着十分脆弱,让人忍不住想护于怀里,看着她,脑子里隐隐约约知道,他应该去做某件事情,费了点精力,犹他颂香才想起所谓某件事情是指洗澡,洗澡好像可以稍等,他当然是不可能把洗澡的事情忘了,稍等一分钟,再稍等一分钟……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又比如,让她头枕在自己臂膀上呼呼大睡,这他并不介意,他较为介于地是她横七竖八粘在自己自己脸上颈部上肩膀上的头发,不过数分钟时间,他已经不止一次把它们往章鱼的触须方面联想了,情趣产品广告清晨醒来女人摆动着一头飘逸长发的画面都是骗人的,男人们用充满爱意的目光看着睡在身边的女人也是扯淡,当然,排除男人们想再来一次。

好像扯远了。

犹他颂香认为,他现在应该分析这些改变是利还是弊。

昨晚苏深雪的出现不在犹他颂香的计划当中,他讨厌总是一切不在自己掌控中的忽发事件,循着这个思路,苏深雪的出现不是什么好事,但有一点不能否认地是,她满足了他感官上的愉悦,怀里那具身体是那么柔软,可一方面它又拥有蔓藤般的缠绕力,这是苏深雪吗?那是苏深雪吗?犹他颂香闭上眼睛,黑暗中,有柔软的唇瓣停留在他嘴角处。

皱眉。

黑暗中,停留于他嘴角处的柔软唇瓣一点点移动着,带着一点点小小的固执,如游鱼般,他讨厌这种感觉。

确切说,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到不安,安静祥和的下午,兜里放着俄语测设卷,在没推开浴室门前,一切都很好,一切都非常完美。

犹他颂香讨厌所有不在他掌控中的忽发事件,他受够面对躺在浴缸里那张苍白女人脸时的措手无策。

那种感觉他不想再来一次。

所有……苏深雪,以后不要做那样的事情。

还有。

苏深雪,谢谢你来。

车子行驶在清晨四点半的何塞街,何晶晶开的车,苏深雪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看着沿途擦肩的车辆,街灯。

苏深雪是四点离开的,离开前她没看到犹他颂香。她以为醒来时他会在她身边,昨晚他一副想毁了她的样子,以前就算多粗鲁他多多少少会顾及到她的感受,昨晚他不仅没顾及到她任何感受还带着浓浓破坏情绪,完全不把她当人来着,这不能怪谁,都是她自找的。

以后,她不再干这种自讨没趣的事情就是,以后,她更不会主动去吻他了。

他昨晚的粗鲁说不定是不满意她主动吻他,笑。

对了……

看了何晶晶一眼,吃吃笑说“那一套我还没找到实践的机会。”

显然,何晶晶没领略到她这话里的意思。

好吧,她就说详细一点,清了清嗓音:“你之前不是传了一段视频给我吗?昨晚我以为实践的机会来了,但可惜首相先生没给首相夫人诠释坐上去的机会。”

如苏深雪所料,何晶晶来了一个紧急刹车。

笑得洋洋自得。

当然了,不能让何晶晶对首相产生什么误解,苏深雪扯了扯帽衫领口,密密麻麻遍布于颈部锁骨的红印子,足以让何晶晶晓得首相先生在某方面也是很有造诣的。

“昨晚,我命都差点没了。”心有余辜的语气。

八点,犹他颂香往苏深雪手机里打了一通电话,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们很有默契只口不提。

“女王陛下,今天早餐吃了什么?”好丈夫的语气。

报完早餐目录,她反问他早餐,他再例行问了她几个问题,一一作答,也投桃报李回馈作为一名妻子应有的嘘寒问暖。

完毕,是该挂断电话的时候了。

最后一秒,他叫了声深雪。

她等待着。

电话彼端传来大片沉默。

苏深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别担心,以后我不会在无任何通知的情况下出现在首相先生面前。”

“深雪。”

“还有什么事情吗?”

沉默。

“我挂了。”

“深雪。”

沉默。

“我挂……”

话没说全,对方倒是先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几天,苏深雪都是在忙碌中度过。

周五为游园会开幕,周六周日出席慈善公务,周一周二在何塞宫宴请外国政要家属,周三为即将到来的沙滩嘉年华造势;周四穿着代表戈兰国家队运动装出现在洲际大学生运动会看台上。

周五,女王行程表唯一一项是前往何塞路一号和首相先生共进晚餐,号称是共进晚餐,但大伙儿心知肚明,无非是首相和女王要适当来一点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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