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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 117 章(1 / 2)


小婉午时过后回到段府,到书房小憩了一会儿,这时谢虎求见。

小婉喊他进来,问道:“谢副将何事?”

谢虎弯腰行礼道:“夫人,我已查出跟踪小流的那两人的来历。”

小婉好奇的挑起秀眉,就听谢虎继续道:“他们是程无介的贴身侍卫朱三和柳大。”

“他们果真是程无介的人,”小婉沉吟道,“和我料想的没错,看来程无介对小流的来历也一无所知,否则没必要费周折去跟踪他。倒是这个小流越发的可疑了,他潜伏在姜氏医馆到底是何目的?”

谢虎听她讲完,又道:“我派人在那片森林附近探查过,发现那里几百里内荒无人烟,而且地势险峻,要想查出小流的去处并不容易。不过如果夫人想知道缘由,倒是有一条捷径。”

小婉问道:“何捷径?谢副将说来听听。”

谢虎道:“在下以为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小流身子单薄,不似能经得住拷打,如果将他抓来严加拷问一番,应该可以撬开他的嘴。”

小婉沉思片刻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不能操之过急,还需再等等看。小流此番消失完全可以一去不复返,但又冒险带着药材返回,其中必有缘由。我怀疑他身后隐藏着一个大的团伙,他们让小流出面定是做好了准备。如果贸然抓了他,恐打草惊蛇,所以咱们要三思而后行。你派人严密监视他,留心他最近都和何人来往,又做过何事?”

谢虎恭敬道:“是,夫人,如果夫人没事,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小婉却道:“慢着,你对程无介的茶坊了解多少?他为何取名叫珠玉茶坊?”

谢虎道:“将军走之前曾让小的查过。程无介是二十年前盘下的这间茶坊,之后便改成了这个名字。由于他不善经营,生意一直较为惨淡,估计也就是保本经营。但他对此并不在意,反而对那里格外钟爱,几乎每日都去坐坐。至于为何取珠玉这个名字,小的惭愧,至今未查出原因。”

“珠玉?难道是因为他喜欢珍珠玉石这种东西?”小婉沉思道:“俗话说人养玉,玉养人。爱玉之人喜欢将玉随身携带,关键时可以挡灾祈福,闲时又可拿来把玩抚慰心理。但我几次见程无介,并未见他佩戴这类东西,说明他对这些并非有多钟爱。既如此,他为何要选这样一个名字呢?”

沉默片刻又突发奇想道:“他的妻妾或钟情的女子中有没有叫珠玉的?”

谢虎道:“这一点在下也探查过,但发现他并未娶妻纳妾,也未查到有钟情的女子。他的生活简单低调,除了宫里,就是程府和茶坊,很少踏足别处,就连姜骞的医馆都很少去,自然也未见他去过什么风月场所。”

小婉听闻暗自惊讶,程无介功成名就竟不近女色,这对一个正常男子来说也太不寻常。

她凝神片刻,突然站起身道:“谢副将备轿,我要去珠玉茶坊会会程无介。”

她觉得与其坐在家里胡乱猜测,不如主动出击,也许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段景毅刚离开时,她曾因少了依仗,有过彷徨和恐惧,每次出府都战战兢兢,做起事来也畏手畏脚。

不过经过这几日在宫里的经历,使她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在她看来,不管是程无介还是太后,都没有原来预想的那般令人胆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七寸,只要认识到它们,并牢牢抓住便可以保全自己。

就拿太后来说,她的七寸便是身体健康,她为了治好自己的病不惜一切代价,正因为如此才百般纵容小婉的行为。

程无介的七寸是胆小怕事,他对太后惟命是从,不敢越雷池一步,这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同时也是他的弱点。

小婉觉得只要自己被太后认可,便可在勾心斗角的宫里得已暂时保全。

她很快坐上轿子,两刻钟后便来到了程无介的茶馆,程府管家钟康将她和谢虎请进了屋。

程无介起身相迎,见谢虎随小婉一起进屋,并未像上次那般提出异议。

想来叶氏让这位保镖相随也是为免引起他人的误会,毕竟自己和她是孤男寡女。

这时管家端来茶壶茶盏,又自觉退下。

程无介看着小婉坐定,问道:“段夫人此次造访是为了何事?”

小婉道:“太后的病情有所好转,我心里高兴,便想着出来走走。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了程太医的这间茶坊,于是又让谢副将回去取了一些凉州特产过来,以答谢程太医这几日的帮助。”

她和程无介虽有合作,但主要还是竞争关系。

这几日好不容易将他的气势压了下去,如果他知自己是特意来见他,也许会认为自己有求于他,无形中会助长他的气焰,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他们之间与其说是医术上的竞争,不如说是心理的博弈,笑在最后的必定是心理强大的一方。

如今她面对的形势犹如一团乱麻。姜骞,小流,程无介,还有静阳王,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有什么阴谋?

要想解开这团乱麻,还需静下心来,一点一滴从周围人身上去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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