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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吻(1 / 2)


该怎么圆回来,这是个问题。

“呃……方才雪阳在说笑?呢!认真你就输了。”尽管她有澄清,可福康安却不信她,

“说梦话?之人往往都不记得,只有旁观者听得最清楚,是以我选择相信雪阳。”

都怪她方才的态度太谄媚,以致于这会儿否认都没人信,急得她是满头大汗,他却气定神闲,被笑意晕染的双眸盛满清辉,亮如星火,

“实则不必梦里相见,你若想我便与我直说,我这会儿正好得闲,可慰你相思之情。”

那笑意忒欠揍,看得?舒颜牙痒痒,瞥见他伸手来拉她,立马拍开?,索性摊开?来说,“聪慧如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只是想让你带我出去玩儿?什么想你都是假的,你听听也就罢了,甭当真。”

他当然明白,但戳穿可就不好玩儿了,福康安笑?意渐失,不悦撇嘴,将松色袍子撩至一旁,潇潇然往桌边一坐,“小爷现在心里不舒坦,你若有能耐将我哄开?怀,咱们还有得?商量,否则免谈。”

为了能出去透透风,舒颜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立马做殷勤状,自桌边绕至他背后给他捶背捏肩,又给他端茶倒水,奈何?他依旧绷着?脸,一副旁人欠他几百两银子的冷淡模样,于是她跟他讲起了条件,

“不若这样,我给你讲个笑?话?,但凡你笑?了,便当我赢,你就得带我出去玩儿。”

难得被她哄着?,福康安十分受用,欣然点头,算是应承,于是舒颜开?始讲笑话?,“话?说曹丕命曹植作七步诗,作不出来就要?杀掉他,曹植胸有成竹,然而才走了五步,诗未作罢就突然倒下了,你猜为什么?”

福康安十分配合的问了句,“为何?”

但听她接着讲道:“一旁的曹丕得?意哼笑:傻弟弟,你中了五步断肠散啊哈哈!”才道罢她便笑不可仰,自个儿傻乐,好不容易直起腰,却发现他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一副看傻子的模样,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舒颜讪讪敛笑?,颇为懊恼,

“我讲的不好笑吗?”

摇了摇头,福康安并不觉着?好笑,甚至还觉得?傻里傻气。失败的舒颜并不气馁,继续想办法,“不如我们来玩木头人,你玩儿过的吧?谁先动谁就输。”

她喜欢玩儿,那他就奉陪到底,待她喊了声一二三,两人互盯着对方,都不再动弹,他尚未发现她乱动,她竟自己承认,“我认输。”

福康安莫名其妙,“哪里动了?没看到啊!”

指了指自己,舒颜狡黠一笑?,“心动了。”

“……”这也算?居然拿这个来逗他?没想到她是这样的赵舒颜,福康安摇头轻笑?,得?逞的舒颜欣喜拍手,得?意洋洋,“哎---你笑?了!”

笑?意顿僵,福康安一脸懵然,“这不是两个游戏吗?还能混为一谈?”

难得将他逗笑?,舒颜可不会分得?那么清楚,“我不管,反正你笑?了,就得带我出去玩儿,说话要?作数吆!”

本就是这么打算的,正好有个台阶,他也就顺势而下,遂交代她换身衣裳,带她去逛一逛夜市。

最近一直待在屋内,不曾出门,她也就没怎么刻意拾掇自己,只让雪阳帮她盘了简单的发髻,戴了两朵粉色和紫色的绒花,因着?今晚要?逛夜市,是以雪阳特地为她重新妆扮,换了身茜色绣琼花的衣裙,又在云鬓上簪着葡萄石的珠串钗,青翠欲滴,色泽盈亮,越发衬得这张面娇容白。

雪阳想着这些首饰皆是三爷亲自送来的,今儿个都戴着,三爷瞧着必定欢喜。

一心想出门的舒颜坐不住,无心欣赏这些精致的首饰,直催她快些,“实则不必那么细致,待会儿回来还得?卸妆多?麻烦,简单一些即可。”

“外头那些铺子里的人都是看人的穿着打扮区别对待,奴婢当然得给您打扮得美艳些,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舒颜不觉哀叹,“脸上还有疤呢!穿戴得再好看也是白搭。”

立在窗边等待的福康安闻言,回头挑眉,“夜幕四合,朦朦胧胧,谁瞧得清你的脸容?只管跟着?小爷走,谁也不敢笑话?你半句。”

她也就是随口感慨一句,并无低看自己的意思,无需他来安慰。

挂上耳坠后,舒颜终于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起身吆喝着?,“走咯!出去放风咯!”

不等?他领路,她已率先出发,步履轻快如飞蝶,十分向往的模样,此时的日头将要?落山,昏黄的辉光晕染着?天边的云霞,再将余晖折于她身上,恰逢她回首招呼着他走快些,荡漾在眼角的笑?颜明媚且快意,而他仿佛受到了感染一般,唇角也被牵动,摇头轻笑?着?,看来他这个决定还挺正确,至少她很期待。

马车行驶了约摸一刻钟左右,很快便到得街市,傍晚的日落快得?异常,仿若前一瞬她掀帘时还有霞光,过会子再掀开?时,暮色已将天地合上,所幸四周灯火阑珊,亮堂中透着繁华和热闹。

幽亮的灯火照亮各家各户,而她的家又在何处?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吧?她的父母肯定很担心她,而她身在异世,根本无法与之联络,越想越难过,原本上扬的唇角渐渐弯了下来,明亮的眸子也被愁云笼罩,失去了光彩。

福康安见状不觉好奇,往她身畔挪了挪,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不过是些铺子和过往的行人,却不知她为何突然愁肠百结,不明所以福康安打趣道:“莫不是瞧见了心上人?”

缓缓侧首白他一眼,失落的舒颜连声音也没之前那般洪亮,抿着红唇默了好一会儿才懒应道:

“哪有什么心上人?真看到心上人是该欢喜的好吧?”

她本不愿细说,耐不住他连番追问,最后只得随口道了句,“想家了而已。”

在她放下帘子的瞬间,福康安瞥见一簇灯火,这才明白她的心情,脆声安慰道:“这有何?难?你若想见他们,明儿个我派人送你回老家一趟,有我的人保护,无需担心会被你姨母谋害。”

她想念的是她的父母,可不是此处的,这一世的父亲和兄长她还不曾见过,只见过赵母,回去又能说什么呢?指不定说错了话?还会让人察觉出异常,虽说有瑶林的下属保护,她不会出什么岔子,可万一让姨母知晓她曾回去过,指不定又会为难她的父母,逼他们说出她的下落,岂不是连累人家?

思?量再三,她还是觉得?不该回去,况且她连家在何处都不清楚,瑶林问起来她肯定露馅儿,还是别折腾的好,先谢过他的好意,而后又找借口道:

“我这脸上的疤痕还这么明显,若是被我娘瞧见,定然心疼,还是等好些再回吧!”

这般说来也有道理,福康安也就没再勉强,随她的意思,养好伤再做打算。

到得闹市,各色商铺,看得?人眼花缭乱,她不愿再乘坐马车,“一晃而过什么也瞧不清楚,不如下来慢悠悠的逛着?。”

她既发话,他岂有不应的道理,当即吩咐车夫停下,福康安先行下马车,才立定,舒颜也跟着?下来,达海十分尽责的伸出手背,好让赵姑娘搭把手,孰料主子竟然干咳一声,达海抬眸便迎上主子警示的眼神,会意的他当即收回手,一退三步遥,福康安则顺势将手腕递向她,然而她竟视若无睹,直接下来,根本不搭他手背!

达海可以发誓,他真的不想看主子笑?话?,可主子献殷勤居然被忽视,这尴尬的场面他想不笑?都难啊!只能佯装看天,别过脸去偷着乐。

手都伸出去了,好歹搭一把啊!这也忒不给面子了吧?憋屈的福康安跟上前抱怨道:

“除了我额娘,我还真没对谁伸过手,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大步向前走着的舒颜突然停下步子,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十分诚恳的感激道:

“多?谢你对我的这番敬意,不过咱们是朋友,你把我当长辈我有些受不起,我又不是柔弱女子,下个马车而已,无需人相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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