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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鸳鸯这一辈子都不要放手了(1 / 2)


第44章

夜空黛蓝, 月亮随着时间移挪位置,退却眼角之外。

林疏月枕魏驭城胸前,头一直往下低, 调整着角度想去找月亮。头发丝蹭得人痒痒, 魏驭城的手指缠着她的一缕头发玩, 松开再绕紧, 像极了刚才某动的频率。

“头往下?”魏驭城故意曲解:“嗓子好了?”

林疏月拧了把他胳膊肉,“下流。”

魏驭城把自己的外套披去她身上,起身去找裤子。洞里窄小, 他身体长不得舒展,微微弓背, 肩背的线条便格外明显。林疏月的目光不加掩饰, 将他从上扫到下, 最后停他腰间,“魏驭城,你有腰窝。”

宽肩窄腰,比例刚刚好。

魏驭城随手套上长裤, 平静说:“有腰窝的人怎?x功比较强吗?”

林疏月登时无语, 这男人绝了,“就跟脸上有梨涡一样, 很好看, 很特别。”

“嗯,想夸我特别好看就直说。”魏驭城拿眼神烫她, “是不是有特别好用。”

林疏月把外套丢过去, “别说话,衣服穿上。”

魏驭城笑着近,重新将她搂进怀里, “别动,这个角度看见月亮。”

林疏月投眼远望,果然,看见西移的明月半隐半现林间树梢里,周围是散落的星辰以及如烟的薄雾。月如波光雪亮,山野之夜盛满清风。洞『穴』内温度适宜,像是提前置身初夏。

林疏月没来由地提了句:“你是不是快过日了?”

魏驭城淡声,“不清楚。”

“钟衍帮你记得的。”

“那小子喜欢弄这些有的没的。”魏驭城话虽嫌弃,但语气是温柔的。他有这份心,就不是冷情的人,这也是魏驭城欣慰的一点。

说到钟衍,就提到他上次帮林疏月『操』办日的事。

魏驭城早有疑问,“你为什从不过日?”

“不喜欢。”林疏月答得快。

顿了顿,魏驭城:“不想说就不说。”

林疏月咽了咽喉咙,缓过来的这时间,喉咙比刚才痛感更强了。她抿抿唇,“没什不说的。其实是跟我妈有关。”

安静片刻,林疏月的视线从月亮上收回,低声道:“我妈当年,不想把我下来。她发现怀孕的时候,成天喝酒蹦迪,也不想去医院,自己托人买了打胎『药』吃了。结果我命力顽强,这『药』没把我打下来。 ”

魏驭城一怔,缓缓低头看她。

林疏月的脸很小,掩他手臂间,就更显稚嫩。长密的睫『毛』稍遮眼睛,看不出她的情绪。

“后来我爸知道了,发了火,我爸老实,第一次跟人同归于尽的架势吓到了我妈,没办法,只把我下来。”林疏月吸吸鼻子,“这就是我妈一直不爱我的原因吧。”

辛曼珠是典型的野够了找个老实人接盘。从广东打工回来后,找了老实的林至业结婚。刚结婚半年算相敬如宾,辛曼珠骨子里就不是安的,想赚大钱,『迷』恋灯红酒绿,喜欢追寻刺激。她又开始出入声『色』场所,交了一大堆狐朋狗友,今天陪这个老板朋友谈意,明天陪那个富太太朋友泡酒吧。

林疏月出那天,辛曼珠完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大肚子终于没了,不用再缠束腰带了。

为追求漂亮,她怀孕期间一直想尽办法让肚子显小点。

每次林疏月日,辛曼珠都以一种非常傲慢的语气跟她说,我以前是不打算你的,是你那个死鬼老爸拿刀子威胁我,我没办法才的。

心情好的时候,语气只是刻薄嫌弃。

心情差的时候,尖酸,羞辱,无止境的打击,凌骂。

“她用我的日,提醒我,我是一个多不堪的存。我从懂事时候起,就特别害怕过日,一到零点,我妈就推门进来,对我冷嘲热讽,哭诉着她的活有多不如意。”

林疏月眼睫眨了眨,目光眺向某一点。

她以极平静的语气,将过往疮疤与命之痛复盘描绘,默了默,她转头看向魏驭城,眼里是渺渺水雾,像一只被欺负到不敢嚎叫手的怜小狗。

“魏驭城,我『自杀』过。”

魏驭城忽然后悔了。

后悔问她这样的问题。

他伸手,猛地将林疏月抱住,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完全贴实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到温度与心跳。

“嘘,不说了。”他一下一下轻拍女孩儿的背,“都过去了。”

“你不是想听故事吗,没事,说完吧。”林疏月轻轻叹了口气,“我7岁那年,我妈跟人去了美国,说那边发大财,再也没了消息。没两年,我爸车祸过世了。肇事者赔了钱,我就靠着这笔钱继续活,考上大学。我20岁的时候,她带回了林余星。”

林疏月仰起脸,“你知道我为什学心理吗?”

对视两秒,魏驭城说:“我知道。”

想好好活着。

林疏月就像阴暗夹缝里奋力长的野草,经历暴风雨捶打,却仍向着太阳努力长。

这一秒,魏驭城做了论。

这个女人,这一辈子都不放手了。

洞『穴』内的那点余温随着夜的延长逐渐蒸干,两人往回。来时是林疏月带路,这她慢吞吞地跟后头,小声求:“慢一点好不好?”

魏驭城平声正经:“慢一点你怎凿得出小溪。”

开车上瘾了是吧。

林疏月怜兮兮地抓住他的手,“我腿软。”

魏驭城笑,她面前蹲下,“上来,背你。”

下山路不好,魏驭城依旧得稳稳当当。林疏月箍着他,“魏董,快36了吧?”

知道她打的什意,魏驭城大气不喘,淡声说:“嗯,36也让你腿软。”

“……”

“林老师,26了吧?”

突然觉得是陷阱,林疏月闭口不搭话。

魏驭城把人掂了掂,“26就我背,到了36,做完岂不是用担架抬。”

“……”

“有一个问题。”林疏月迅速转移话题,“为什你问李斯文避孕套。”

“因为型号一样。”

“你知道李秘书的型号?”

“汇中集团的第一行政秘书,没有隐私。”魏驭城说得正儿八经:“包括伴侣,一周次。”

“……”

魏驭城先把林疏月送回宿舍,自己再开车回了镇上宾馆。回明珠市的飞机是次日下午,汇中的工团队上午又过来了趟工地现场。扶贫组热情,中午留他们吃了简餐,林疏月正好忙完回来,乍一看李斯文坐外坪吃饭,想起昨晚魏驭城的话,顿时不太自。

“林老师。”李斯文温和打招呼。

“李秘书。”

李斯文吃惊,“你感冒了?嗓子哑成这样?”

身后的牧青随口一说:“不感冒吗,昨晚她好晚才回来,得有12点了吧?”

李斯文反应过来。

昨晚魏董也好晚才回宾馆,嗯,挺巧。

傍晚,飞机降落明珠机场,繁华城市楼霓虹连片,不黑夜白昼。魏驭城出机舱后最后,低头给林疏月发短信。

偏远的南青镇已渐渐休眠,亮灯的住户都少之又少。偶尔处昏黄灯影,镜头拉远,村庄宛如蒙尘的美玉。

wei:平安。

月:嗯,晚安。

日子好像没什改变,两人都忙,也不是腻腻乎乎的『性』子。魏驭城这个位置,跟『毛』头小子似的调情腻歪,也挺变态。他们之间很好地互补,寸感拿捏得刚刚好。自小树林那晚后这半个来月,林疏月算是『摸』清了魏驭城的路数。

他不喜欢打电话,通常是一个视频直接弹过来。

是衣衫不整地躺床上,是刚洗完澡穿着浴袍懒懒散散,总之没个正常场景。有一次更过,直接浴缸里泡澡。

那次晚上有事儿,临时开了个。林疏月坐场后排,手忙脚『乱』地挂断视频,情绪激动地发信息:我开!

魏驭城:我泡澡。

林疏月:那你好好泡。

消停了。

五钟后,手机震:

魏驭城:手酸了。

林疏月乍一看没明白,回了个“?”过去。

魏驭城: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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