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磨蹭着手中的名片的罗薇薇，目光顿了下，移开视线问：“你答应他了吗？”
“答应他？怎么可能！”罗薇薇哼笑了一声，说：“我早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听到她这话，凡一航却是陷入了沉默。
他长久没有说话，罗薇薇忍不住地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凡一航看向她，说：“你说你跟那个人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还拿着他的名片？”
罗薇薇手里一僵，拿着名片的手倏然捏紧。
“我……那是因为……”罗薇薇咬唇，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一副很难开口的模样。
凡一航观察着她的表情，薄唇紧抿，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罗薇薇注意到凡一航的眼神，瞪着眼回望过去，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贪图那个人的钱？”
凡一航还没来得及回答，罗薇薇就继续说道：“没错。我的确是想要他的钱。”
凡一航错愕地抬眸：“……嗯？”
虽然罗薇薇一直拿着那张名片没扔，可他心里不觉得罗薇薇是在贪图“那个人”的钱，可这话从罗薇薇嘴里直接说出来，他彻底呆住了，安静的面庞难得有了一丝情绪的裂缝。
罗薇薇看着凡一航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下，挑眉道：“怎么？你以为我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视金钱为粪土的圣母玛利亚？”
凡一航没说话，探究地看着她。
罗薇薇耸耸肩，说：“凡一航，你家那么有钱，所以不会懂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难过的。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凡一航陷入沉思，罗薇薇这些话说的没错，他在郁城见过很多京都没有的乞丐，那就算这些乞丐，在这么大一个国家都还不算是最惨的。
那些家境不好却屋漏偏逢连夜雨的人太多太多了。
“可是你？要钱做什么？”
秦路远在银行工作，工资其实也不算低，只是在新区买一套房还比较难，所以才一直想要拉他们家的存款。而阮玉娟是郁城里唯一一所大学郁城职业技术学院的心理辅导员，工资不高，但两个人加起来，罗薇薇也能过的衣食无忧了。
他想不通罗薇薇为什么需要钱。
只是爱钱吗？可罗薇薇连“888”都要一分不少地还给他。
罗薇薇叹了一口气，说：“你忘了我妈妈生病的事情了？”
凡一航点头：“知道。但是那个手术的钱，你们不是都付清了吗？”
罗薇薇诧异地看向他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
“猜的？”
凡一航移开视线，道：“这种接筋的手术虽然听起来很复杂，但其实还算不上是大手术。花不了多少钱。以你们家的经济能力还是能付清的。”
罗薇薇没多想，又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手术不用花多少钱，但是……我一个朋友……帮我请了一个专家，那额专家说能在一年之内帮我妈的手做恢复治疗。一年啊，肯定需要不少钱的……”
她说半天，凡一航的注意力却有点偏，狐疑地问：“你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