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芊踌躇了下，继续说：“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拍过她的门了，我估计是睡过头了。你手机能借我打一下她的电话问问吗？”
凡一航抬眸，似在犹豫。
秦千芊就说：“我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从昨天晚上回来就有点不对劲。对了，昨晚是你跟她出去玩的吗？”
凡一航视线深沉，看着秦千芊天真清纯的脸回答：“没。”
他不知道秦千芊问这问题什么意思，但他知道昨晚他跟罗薇薇私下单独见面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又会是一通谣言乱传。
“啊，这样啊……”秦千芊又问：“那你手机能不能……“
话音刚落，凡一航的抽屉振动起来，是手机在振。
秦千芊奇怪凡一航上学怎么还开着振动，不怕被老师发现呢？正这么想着，她就听到凡一航用一种她从没听过的语调问：“你在哪？”
好像很担心，又好像有点生气。
秦千芊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手机那头的人是谁。
凡一航的手机声音很轻，她屏气凝神都听不到那头的人的声音。
凡一航听了一阵，道：“语文老师问你要不要参加征文比赛，初选过了的话……要去A市参加决赛。还有，班主任让你去找她。”
他说的很严肃，斯文又正经，眉宇间的神色有点冷。
秦千芊看着看着就有点看不下去了，她怕自己心里的那些狰狞和嫉妒被发现，不等凡一航打完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凡一航看着秦千芊离开的背影，顿了顿，对电话里的人说：“刚才，秦千芊问我昨晚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你怎么说？”罗薇薇有点紧张地问。
“我说没有。”
罗薇薇松了一口气：“算你聪明！好了，我马上到学校了，先挂了啊。”
不等凡一航说完，她就掐断了通话。
自从上次凡一航挂了她的电话，她就特别享受这种挂凡一航电话的感觉。
沈暮城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看着罗薇薇眉眼飞扬的样子，心里很不爽，可偏偏无处发泄。
走到校门口，他停下脚步。
“罗薇薇。”
罗薇薇错愕地扭头：“啊？”
“你说你要好好学习了是吧？”
罗薇薇不知道沈暮城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她想了一下，点头：“对啊。”
至少目前她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她是个很没耐心的人，可能明天就又不想好好学习了。
“那你可得好好学习了，千万别给我早恋，我等着你考上大学那天去你家放鞭炮。”沈暮城眼底有浓郁的情绪，罗薇薇觉得自己好像看懂了又好像没看懂。
“这话应该换我跟你说吧？你可比我先上高考的战场。”
沈暮城哼笑了一声，挥手：“行了，你进去吧。”
罗薇薇愣了下，奇怪地问：“那你呢？”
“我？心情不好，想去爬个山。”
罗薇薇：“……你？”
“进去吧。”沈暮城把自行车车头掉转了个方向，头也不回地伸手挥了挥。
不知道怎么的，罗薇薇看着沈暮城挺得笔直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