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言不明所以，她停了车之后，站在人群之后，基本上只能够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而这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
好像……是张总啊。
楚知言就这么站在人群外围，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双手交叠横在胸前，静静听着张总的表演。
“这家公司的老总，简直了，那叫一个不是人，昨天她约我去看地皮，没想到，看了之后，不满意，要我退定金，不然的话，就污蔑说我非礼她！”
张总说的声情并茂，活脱脱把自己给塑造成了一个受害人的形象。
“怎么这样的？”
“这个公司的总裁都这样，手底下的员工得龌龊成什么样啊？”
“这个公司迟早倒闭啊！”
围观的无知人群都开始吃起瓜来，纷纷附和张总的话。
张总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得意的笑容仅一瞬间就消失了，下一秒，他又挂上了那副受害人的样子：“诸位，我们都是真心诚意做生意的，绝对诚信，但是这家公司，短短七年都成为了香川的一流公司，你们说，这里面不会有猫腻吗？”
“就是就是！”
“哪家公司能够在七年时间，从一个刚成立的小公司就成为一流企业的？”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快？”
“就是，而且我还听说，这家公司的总裁是个女的，一个女人，哪里能有那种本事？”
……
楚知言听着前面的话都还好，一听到这后面的话，眉头便皱了起来，什么叫……女人哪里能有那种本事？
“大家伙，我们都是生意人，你们也都见识到了这家公司到底有多黑暗了吧？我们联名上书举报这家公司，就算是花钱开记者招待会，也要曝光他们！”
张总越说越激动，围观的吃瓜群众也越来越支持他的话，纷纷喊道：“抵制！抵制！”
“举报！举报！”
楚知言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了一句：“有本事，你去开记者招待会举报我啊！”
楚知言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带有魔力一般，清楚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的呼声渐渐笑了起来，人群自动朝着两边分散开来，为楚知言让开了一条道。
张总和楚知言……就这么凉凉对视。
张总在看到楚知言的瞬间，眼中快速闪过了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声音拔高，似乎是想借大声说话来为自己增加底气。
“楚知言，你来得正好，今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还有你们公司卡龌龊的运营手段！”
楚知言眉头轻挑，似笑非笑，张总的话，她丝毫不放在心上。
她踩着高跟鞋，缓缓朝着张总走过去，高跟鞋与地面撞击发出来的清脆声响，一步接着一步，带着十足的霸气与气势，让张总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些许。
等楚知言到了张总的面前，忽然间发现，这个张总好像不太一样。
“请问……你是张总么？”
张总一听楚知言的话，脸皮抖了抖，支支吾吾地回答说道：“我……我当然是……是了！”
“是么？”楚知言也不揭穿，接着说道，“那行，我姑且浪费一点时间，听你说说，我的公司哪里黑？我的为人又哪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