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面无表情，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缩了一下下，几乎是右眼不可见。
“对不对，对不对！”见秦悦没什么反应，封凌又飞快的询问道，这一次的语速快了很多。
像是一个等着吃糖的孩子，看到了家人抱着糖罐过来时，那急切而开心的神情。
这样的封凌像极了一个神经病。
这一刻，秦悦忽然意识到了，封家的二少爷，他就是一个疯子。
“够了，我，我不知道你到底说什么。如果你有证据，大可去找管家告状，找你大哥也行，你看看他们会不会信你。”
“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你可以走了。”秦悦努力的压抑着怒气和内心深处的恐慌，对封凌下了逐客令。
“要我走？小贱人，凭你也配。”封凌忽然变脸，伸手狠狠捏住了秦悦的下巴，将她的下巴捏的便了形，并且朝上抬起四十五度角。
他则居高临下用满是鄙视的眼神看着她；
“臭娘们，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大姑娘么。说到底，你不过是从集中营里爬出来的一只臭虫，我那个大哥脑子上锈了相信你，我可不信。”
“你以为本少爷是真的喜欢你，调戏你。你也太把自己当一盘菜了吧。”
封凌一个字一个字，表情阴冷而森然的说着。
秦悦怒瞪着一双眼，恶狠狠的看着他：
“我从来不会以为什么，这里是我的房间，不管你在封家是什么地位，现在，这里是我家，请你，滚出去！”
尽管下巴被捏的很痛，但秦悦的眼神里依然是满满的倔强。
封凌冷笑：
“臭娘们，很嚣张啊，看来不给你一点厉害尝尝，你就不会怕本少。”
话音未落，封凌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秦悦的衣服，狠狠撕扯。
“刺啦。”布料一下子被撕扯开，露出了秦悦大半的肩膀，那里还缠着纱布。
“你要干什么？”秦悦惊恐地挣扎。
封凌却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打的秦悦眼冒金星。
秦悦也不示弱，抓住了封凌的一只手臂，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啊，贱人，松口。”
秦悦咬的狠，封凌疼的嗷嗷直叫。
奈何秦悦发了疯，宁可死也不肯松口，甚至大有要狠狠咬下他一口肉的决心。
秦悦的牙齿继续用力，封凌见状也一下子红了眼睛，伸手一把岔开了秦悦肩膀缠的纱布，手指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尚未愈合的刀口，指尖用力，朝着刀口狠狠戳了下去。
似乎这样还嫌不够，封凌发了狠，手指戳进了秦悦的刀口里，用力翻搅抠挖。
秦悦闷哼，疼的脸色直冒冷汗，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却依然执着的咬着封凌的手臂，死也不肯松开。
封凌起初是愤怒的，任凭谁被这样咬了，心情也不会好的。
但是，当他的手指戳入了秦悦的肩胛里，感受着血肉在指尖翻滚，鼻端也萦绕着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再伴随着自己手腕的剧痛时。封凌忽然有了一种很爽的感觉，这一瞬间，似乎他的灵魂都已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
其最直观地感觉是，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不仅不痛，还有一股淡淡的舒爽在心头蔓延，整个人都仿佛踩在了棉花上一般。
两人如今不还是痛，还是怨恨，都纠缠的很深，确切的说是伤痕的很深。
而且彼此都倔强的不肯妥协。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封凌也好还是秦悦也罢，真的可能是两败俱伤。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