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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给你个摸回来的机会(1 / 2)


阿浪大概很不会讲故事,原本该是跌宕起伏狗血满满的剧情从他嘴里说来,平铺直述的极为乏味。

“小姑姑太奇怪了,骗她的男人已经死了,她为什么还要杀别的人类?”阿浪下巴靠在手臂上,很是不解的样子。

白乔随口说道,“迁怒吧,被男人负了便觉得其他人类与那人皆是同等货色。”涟漪若真是他口中这个视人类为天敌的鲛人的话,她的真实身份就更不能暴露了。

说不定聂连卿哄不好她,也要被剁吧剁吧撒了盐沾酱吃。

头顶的绿茵遮了毒辣的日头,溪水清凉,拂过长尾的滋味很是美妙,她惬意的靠在石头上,手指偶尔撩拨着水花浇在腰腹处的鳞片上,若是不考虑身处环境的危险,这样吹着柔风嗅着花香的感觉还不错。

阿浪看着面前那朵盛开的小花,盯的久了眼珠子都快要并到一起,他自得其乐的转转疲倦的眼珠子复又继续,笑的有点憨,陆地真好玩。

黑色的靴子出现在眼前时他还以为看东西看的太久花了眼,目光上移瞅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大长腿时他才讶然出声,“是你啊。”

白乔正昏昏欲睡,头顶被人点了点,她警惕的转过身,见到聂连卿才松口气,“这么快就被你安抚好了。”

聂连卿平淡的嗯了一声,随手把袖中的点心掏出递给阿浪,“尝尝。”

“这是什么?”

聂连卿懒得与他解释,直接捏了一块塞到他嘴里,看到他咽下去才把剩下的递给白乔。

回过神的白乔失笑,“喂,你不要欺负老实人。”他这行为分明是在拿阿浪试毒。

聂连卿扯了下嘴角,“既是你亲哥哥,怎舍得让你出现危险。”

白乔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谈,说多错多,随意提起涟漪,“可发现她身上有何异常之处。”

阿浪吃了那块糕点惊为天人,眼睛泛光,白乔筑基后口腹之欲降了大半,索性将剩下的都给了他。

她没看见站在一旁的聂连卿微微眯起的眼神。

“她腰上佩戴了一个香囊,甚是看重,从未见她解下,里面的东西于她而言应该极为重要。”

“你没有尝试向她讨要?”

“没有,怕引起她警觉。”

白乔想了想,“香囊是外物,她再是妥善放好,沐浴的时候也要将东西放置一侧,不如……”

聂连卿甩袖走到另一侧背光处,“想都别想。”

“没说让你同她洗鸳鸯浴,就是偷偷把香囊拿出来。”

“呵,她每每看见我都恨不得吞吃入腹,我若在浴池中现身她怕是立马投怀送抱。”

白乔抬头时只能看到他被阳光照出来的侧影,面上表情难辨,这世上真有不偷腥的猫吗,好歹也是个美人,虚与委蛇一下而已,他提及就像是被侮辱似的。

哥,这不符合你广开后宫的人设啊。

聂连卿脚尖朝着阿浪的方向,“让他去。”

“不行,阿浪纯良,心思一眼便能被人看透。”

聂连卿:“你觉得我心机深沉?”语调不善。

白乔求生欲满满,她现在拖着个鱼尾巴,跑都跑不了哪里敢惹怒他,“哥,你足智多谋,能言善辩,肯定能应付涟漪使出的招数,阿浪傻乎乎的,让他出马只会坏事。”

“别喊的那么亲密,你这妹妹我还不敢轻易认下。”

白乔佯装无所谓,他那么排斥涟漪,还要被她亲密的唤作夫君,时刻面临贞操危机,更着急的是他才对。

“那你说怎么办?”

聂连卿:“跟我讲讲以前的故事,说多了或许我能想起曾经,就从我们相依为命一个馒头掰两半说起。”

白乔:“……”

他蹲在白乔身前,状似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手指却若有似无的在她颊边的鳞片撩过,凉而滑腻的触感似乎取悦了他,聂连卿干脆毫不掩饰对她现下这个身体的好奇。

不顾自己身上衣衫浸湿,直接走进溪水里,靠坐在白乔的另一边,伸手捞过她银光闪烁的尾巴放到自己腿上,娓娓而言,“来,讲。”

这种命根子被对方掐住的感觉,白乔有点方,她抖了抖尾巴,鱼鳍拍出的水花落在他脸上,聂连卿毫不在意,双手圈着她的尾巴似在比划半径,“发什么呆,你我兄妹之间的故事就如此乏善可陈。”

吃完点心的阿浪有样学样的摸着自己的尾巴,白乔的哥哥真奇怪,异性的尾巴哪能随便碰,要负责的呀。

“嗯~~~”白乔正极力忽视他手指带来的怪异感受,不知他碰到了什么位置,她身体猛地酥麻,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从尾巴蔓延至心头,她耳朵都染了红晕。

阿浪在旁边语出惊人,“小乔哥哥,你是不是摸到小乔的泄殖腔了。”

有些陌生的形容词,但两人竟然都听懂了,聂连卿与白乔同时身子僵硬,他木木的把手放到一边,故作镇定,“说到哪了。”

这会要是给他一巴掌是不是才正常,白乔这般想着,尾巴已然蠢蠢欲动,聂连卿却从水中站起,“故事择日再听,涟漪这会大概还在沐浴,我去探探究竟,你们好好玩。”

衣衫染了水,甚是紧密的包裹出他修长健硕的双腿,阿浪还不知放了什么炸弹又沉迷于他的身材不可自拔,“更好看了。”

白乔一时之间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她摸了下自己的尾巴,完全没有那种被爱抚的感觉,她有些无奈的撑着额头叹气,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已经走远的聂连卿看着自己的掌心,他不是那种不懂规矩伦理的人,不可能是兄妹……

白玉砌成的浴池内一只人鱼在水里自由的游荡,涟漪抚摸着这条只有在介子空间内才能变出的鱼尾,笑容带着苦涩。

正后悔自己作出的选择,木门被拉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涟漪双手下意识掩在胸前,长尾轻摆化作两条纤长白皙的玉腿,她羞答答的沉入水中,“夫君,你怎么来了。”

聂连卿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空气,“需要搓背吗。”

“哎呀,讨厌。”

聂连卿掀了下眼皮,目不斜视的走到她身后,视线落在架子上垂挂的衣衫上,香囊垂在那轻摆,他随即抬手把里面的珠子摸出来,换上他在溪水边捡起的鹅卵石,动作快的根本让人瞧不出端倪。

涟漪正抱着胸演的开心,根本没有回头看的意思。

聂连卿一眼未看袒露光滑美背的涟漪便又说道,“多泡会,我去帮你摘些新鲜的桃花瓣来。”

“最南边的桃花颜色正艳,我约莫要多花些时间,你不用着急。”

涟漪笑的幸福,“不用劳烦夫君了,随意摘点便可。”

“那怎么行,你如此冰肌玉骨,自然需最上等的花瓣才堪配,我知你最喜香味涤身,为夫怎舍得让那些劣质的东西污了你的身子。”

“夫君,你对涟漪真好。”

聂连卿:等你还活着再来谢我。

不知是否因他太过绝情,那些伪造出来的回忆已有崩裂之势,真正的夫妻哪有他这般一直在脑子想着将人搞死的想法,虚假经历都圆不了的逻辑愣是被他搞崩了。

聂连卿看着手中圆润的珍珠,淡淡的光晕映在眼里说不出的熟悉,他蹙着眉细细打量,脑中突然出现一副场景:一个沉睡在蚌壳中的女人掌心握着此物,他像个旁观者站在海水中冷眼瞧着。

本欲去寻白乔,只是先前的尴尬犹在,聂连卿少有的显出踟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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