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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风流病世子5(1 / 2)


灯烛轻晃,人影绰绰。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隐没在红帐内,外袍解开,垂落在地,眼见?着方才还衣冠楚楚的人正在宽衣解带,应轻烛陡然睁大了眼睛。

他慌忙叫停:“等、等等!”

郁止明知故问:“为何?夫人,今晚可?是你我洞房花烛夜,切莫辜负此良辰吉时。”

身下是大红鸳鸯锦被,帐内燃着靡靡之香。

应轻烛故作镇定道:“世子爷,奴……盈风也想伺候您,可?、可?正逢不巧,妾身近日?身子不适……”

他狠狠咬牙,事出意外,药没下成,为了不洞房,应轻烛连这种借口?都想了起来。

虽然令人羞愤,可?这话确实有效。

郁止心?中忍笑,面上体贴,“既然如此,那为夫确实不好勉强,可?是夫人,你既让我没了这洞房花烛夜,是否也该在其他地方补偿一下为夫?”

应轻烛这回是真懵逼,“什、什么?”

郁止没回答,只是将?人一把抱起,吹了帐内灯烛,只留外面那一对龙凤红烛燃至天明。

应轻烛从未想过,竟有人这般……这般不要脸!

都说君子风雅,为何这人长得这般神仙样貌,内里却是个浪荡风流的性子?!

明明都说了身子不便,却还不肯放过他,不过是将?伺候的方式换了一个,说到底还是那等没皮没脸的风流事!

中途时间?太长,应轻烛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在心?中默念了多?少次忍耐忍耐,已经忍到这一步,若是临了却忍不下去,便是前功尽弃,从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如此这般想了几个来回,他才勉强压下要将?郁止打晕的想法。

翌日?醒来,他两只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稳。

丢人!

丢人!

不着痕迹注意着他的郁止心?中忍笑,面上不显,体贴地将?早膳夹到应轻烛碗里,“多?吃点?,稍后还要进宫。”

郁止当然不是如应轻烛所想那般饥渴,事实上,他对上床并不沉迷热衷。

可?昨日?是他们?这三世第?一次成婚,郁止心?中的仪式感让他并不想给两人留下遗憾。

若非顾忌着应轻烛不愿意暴露身份,怕是昨晚即便应轻烛不愿,他也不会放过。

如今只是这般,已经是他心?中思?量过的后果。

应轻烛不搭理他,今日?早晨趁郁止洗漱沐浴之时,应轻烛趁机给自己重新?上妆,此时他脸上已经有厚厚的妆容,吃东西并不方便。

他只能小?口?小?口?吃着,一些?不好食用的菜都被他剩在碗里,他伸出筷子,要去盛一碗鸭汤,却被郁止按住的动作。

“等等。”

应轻烛扭头询问。

郁止面不改色道:“这道鸭汤凉了,喝了对身体不好,夫人若是口?渴,喝热水就好。”

冷了?

应轻烛看着那碗还冒着油珠,隐约还能看出热气?的鸭汤,微微皱眉,却没否认郁止自欺欺人的话,转而倒了热水喝起来。

这应王府看来并不简单。

既然如此,那他身边这位,真的就是个普普通通暂时失智的风流浪荡子?

郁止前段日?子未免打草惊蛇,一直未曾处理应王府这些?探子和陷阱,以至于上桌的菜色还是如以往一般用了相克的食物。

如今星星已经落到自己怀里,也是时候剔除那些?碍眼的人了。

郁止心?中思?索,面上却不显,饭后,领着穿戴整齐,虽仍是浓妆,却至少不辣眼睛的应轻烛进了宫。

皇帝刚下完朝不久,今日?不曾去政事堂议事,刚回了长生殿,便听伺候的宫人禀报——应王世子携世子妃进宫谢恩。

皇帝震在原地,懵了懵,才迟疑地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大太监,“难不成是朕的记忆出了错?朕昨夜并非睡了一晚,而是三月?”否则为何数日?前自己才下的旨,今日?便成了,当事人还进宫谢恩?

大太监哭笑不得地解释,“回陛下,那位世子爷……”

他原原本本将?郁止在短短三日?内,走完了三书六礼将?人娶进门的趣闻讲了出来。

皇帝听得惊奇,完全?想不到这应王世子竟然会这么猴急。

谢恩多?半是在殿外跪拜谢恩即可?,不必亲自进去,毕竟又不是皇室中人,还要说些?自家话。

然而今日?皇帝却对那能将?应王世子的心?勾住的人究竟是何模样,久闻其名?,却不曾见?过真容,今日?恰巧有机会,不讲人看个清楚明白怕是不愿意放人出宫。

“应王世子、世子妃,陛下请您二位进殿。”

郁止面不改色,依旧拉着应轻烛的手,态度平静,闲庭信步地走了进去。

相比之下,反而应轻烛更为僵硬忐忑。

这些?年来,他也不是没见?过皇帝,不过大多?都是随众人一起,在热闹的公众场合跟着其他人一起瞻仰天颜。

可?他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作为新?婚之妻,进宫来向皇帝谢恩?!

荒唐二字在应轻烛心?中转了又转,最终偃旗息鼓,没有说出口?。

“臣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二人跪地请安,应轻烛低着头。

皇帝笑着对郁止道:“朕倒是没想到,你这小?子竟是这般着急,这才几日?,便已经得偿所愿。”

郁止微笑道:“臣谢陛下成人之美!”

皇帝看向应轻烛,这位能引诱地郁止收心?且痴情至此的人物,“应王世子妃,抬起头来。”

应轻烛手中的拳头紧了紧,掩饰住眼中心?中的不安,缓缓抬头,露出那张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脸。

皇帝表情有些?僵硬,像是从未想过被郁止倾心?不已之人竟会这般不堪入目。

他内心?逐渐拢起,声?音沉了沉,“既成了亲,便好好过。”

说罢,他便像再也不想看这二人一眼一般,摆摆手示意,“下去。”

应轻烛眸光微转,难道自己今日?这妆容真有那般令人难以忍受?

郁止看了皇帝两眼,也没说什么,领着应轻烛谢恩后告退。

二人走后,皇帝眉心?褶皱不减反增,沉默良久,终是道:“平安,仔细算算,敏娘走了也有十几年吧?”

被唤平安的大太监额头冒汗,强笑着斟酌道:“回陛下,至今已有一十七年。”

他从小?侍奉皇帝至今,已有数十年,对皇帝的事几乎了如指掌,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皇帝口?中的“敏娘”乃十几年前早逝的先皇后。

皇帝沉吟片刻,“如此说来,四公主也已经有十七岁?可?有定下亲事?”

平安大太监心?中稍稍安定,“回陛下,尚未。”

见?皇帝不高兴,想了想又说了句:“许是贵妃娘娘宫务繁忙,一时竟也忘了与陛下商议。”

皇帝皱着眉,“不必在朕面前替她说话,贵妃什么性子朕比你清楚,当初她便与敏娘争皇后之位,却输了,直到如今朕也未将?她封为继后,她不记恨敏娘,不记恨四公主才奇怪。”

既然您心?中清楚,那您为何又什么也不做呢?平安大太监心?里滚着这句话,咬咬唇,到底没说出口?。

“每每只有年节大宴才会见?到那孩子,朕竟记不清她是何模样,但大致记得,与敏娘不像。”

皇帝笑了笑,宛如开玩笑讲笑话一般,对平安大太监道:“朕今日?竟见?到一个比她的亲生女儿还像她的人。”

“果然,这世上无奇不有。”

像先皇后的某人正被阻止牵着手,转身朝宫外走去。

“世子爷,我们?不用去见?贵妃娘娘吗?”应轻烛问道。

郁止看了他一眼,故作意外道:“夫人这是下了功夫,竟连宫中事物都知晓。”

应轻烛咬牙,暗道心?中大意,复而腼腆笑道:“世子爷也知道杨柳居是何等地方,来来往往多?少贵客,便是妾身刚开始不知,后面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二。”

郁止好笑看着他,“那你说说,你我婚事承了贵妃多?少恩?”

应轻烛一愣,恍然发现,还真没有。

郁止握着他的手,不着痕迹揉捏舒缓,“我又问你,贵妃可?是皇后?天下之母?”

自然也不是。

郁止自然道:“一无恩,二无威,三非亲,你我为何要去?”

应轻烛被说服了,他看着郁止,似乎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能说会道。

言语间?还能感觉出他对贵妃并无尊敬,都透露出一件事,这人看不上贵妃。

应轻烛自小?在宫中受贵妃磋磨,若非有她,母后留下的势力帮扶,如今他即便不死,大概也真的成了一个瘦小?懦弱的四公主。

如今见?郁止也不喜欢贵妃,对她无畏无惧,应轻烛的心?情没有缘由地好了起来,对于郁止握着他的手捏捏碰碰的动作并未说什么。

二人一路回府,马车却在路上突然骤停,差点?跌了两人滚在车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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