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点点头，对她颇有些欣赏，最后斟酌着说了一句，“你和以前，大不相同。”
苏雪枝垂眸，以前的她早死了。
“经历过一番事后，人总是会成长的。”
听罢，沈绛心里蓦地一疼，鬼使神差的就靠近了，目光牢牢盯着她，“以后你嫁给我，定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他猜得到，苏雪枝与沈君俊之间必然有什么没法化解的矛盾。
只是她不愿意说，他就不勉强。
苏雪枝愣住了，心跳蓦然加速，片刻后，又抿唇一笑，“多谢殿下垂怜。”
承诺又如何？她早已不稀罕。
沈绛心里一阵空落落的，退开后没再说什么。
气氛一路沉默着，直到马车抵达太师府。
“今日一事，多谢殿下帮忙，我先告退了。”苏雪枝早已卸下面具，随后回去了。
沈绛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一天后的晚上，春风楼忽然走水了，一时火光冲天，幸而发现的早，当时后院又没多少人，所以伤亡并不惨重。
只可惜，死了五个人，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休整一番清点人数后，才知道是四个丫鬟和一个歌妓翠云。
苏府。
“小姐，那位姑娘过来了。”司琴偷偷摸摸带了个人进来，正是“惨死”的翠云。
苏雪枝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先去外面守着吧。”
“是，小姐。”
房门被关上，里面两人面对面坐下了。
翠云好奇打量着她，有些忐忑不安，“苏小姐能帮我？”
苏雪枝明白她的担忧，“放心，我只想对付苏言之，她百般泼我脏水，更要置我于死地，亏得苏家白养了她这么多年，如今竟成了白眼狼。”
想起先前那些谣言，翠云明白了。
别人曾说苏家大小姐如何如何不堪，此刻见面，光是第一眼，她便觉得苏雪枝不像外人所说的那样。
温婉端庄，清冷而又聪慧。
她在春风楼的这么几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见惯了人情冷暖，自认不会看错人。
“那苏小姐打算怎么做？”
苏雪枝凑过去，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翠云眼神一亮，又有些担忧，“确实是好办法，但是不会露馅吗？”
“你要让沈君俊爱上你，再加上我那两个朋友帮忙，苏言之根本不堪一击。”
“好，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晚些时候，苏雪枝再次捣鼓出一张人皮面具，“到时候你就用着它吧。”
翠云毕竟出身青楼，真要嫁去将军府，沈将军沈夫人肯定不同意，所以她们才用了这么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