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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大结局(1 / 2)


又是一个冬天的到来,而这个冬天的过去之后四年的时间也就到了……

“啊呀,您怎么开窗了,天这么冷的冻坏了身子怎么办呐?”

怀里抱着一叠的奏章匆匆走进屋内的世纪寻找自家公子,却发现平时一到冬天就窝在暖炕上裹成茧子的倾城今天居然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白雪皑皑的景色,这着实把世纪吓得不轻。他立马把奏章放在桌上,寻了件披风小跑到倾城身边给他披上,握住倾城已经变凉的手放在嘴边呵着暖气。

收回游走于不知何地的思绪,看世纪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倾城忍不住发笑,这个从青楼里抢下来的小鬼现在已经长大了,大概是这里的水土关系,一点也没有倾城预想中的男子汉形象,反而越发得标致可人,也怪不得清湖总是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倾城最后回头看了看窗外,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才十二月份的样子就已经开始下大雪了。而现在挂满了积雪的柳条上或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长满了一个个芽苞,再过不久就会带来一片的新绿,然后就到了那个时候,回去的时候,又或者再次离别的时候。

扯了扯嘴角,倾城从世纪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关上窗子。不管怎么样自己怕冷那是绝对的,刚才发呆忘记了寒冷,现在就受不了了,好不容易被搓热的手又开始渐渐变冷。

“陛下呢?”

倾城立刻解下披风,躲进暖炕里,裹上被子,伸手接过世纪递来的暖手炉放进被子里。

“朝会结束后,陛下留下了几个重要的大臣,然后让我将折子拿过来给公子,大概还要交代些什么。”

看倾城冷成这样,世纪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一个侍婢将壁炉烧的更旺一些。

倾城点了点头,这很正常,联盟会议结束后接着常务理事院会议,而若离本就按照这个制度执行着,虽然以前开会的人是他,当然懒的时候也会让秘书月影代替。不过这段时间开会频率逐渐加大,倾城皱起好看的眉,感觉若离正在交待未来一般。

“恭亲王是不是也在?”

“是,陛下一直带着亲王殿下。”

世纪不知道为什么倾城会这么问,难道有什么问题么?

“没事。”

倾城一看世纪的脸色就知道世纪想远了。

不过,那个傻丫头,还一直以为他会和她一起走。

倾城淡淡地笑着。

待房间里的温度上升,倾城钻出被子,让其余的小婢们都出去后,便坐到外屋的案桌前,开始看这些厚厚的奏章。

原本这些也不是他的事情,他只要睡觉睡到自然醒,把握好暗中势力就没有什么事了,谁叫他是后妃呢,虽然是品阶最高的那种,但是后宫不能干政的所谓祖训可以让他彻底放松做个米虫。而他要说的就是女皇果然不是人干的,自古昏君多余明君的确有那么些道理。

早上最晚五点起床,然后去开会,开会的的时间有长有短,不过按照这个时代的效率体现要想快点结束实在是艰难了一点,而若离又是劳动积极分子,当天的事情不完成她浑身难受。午膳结束本是休息的时间,但是女皇没有个人时间,那些个大臣有要紧事急奏她都得召见,或者还得去处理。晚上更是批公文到深夜,那么多的大臣的奏章加在一起,实在太可观了,而且还是文言文书面化得够可以,对于若离这个差不多半文盲的女皇来说还有一定的理解时间。

其实说到底还是手头边没有人,没有可以独当一面的助理秘书,所以……当倾城某一天看自家老婆实在熬夜成苦,连黑眼圈都快出来了的时候,于是良心发现的在若离回来之前看完那些个奏章,之后就很哀怨地接过最后一道浩大的工程。

其实看奏章,有的时候挺好玩的,看那些个大臣一个劲地往对手身上泼脏水,互相攻讦,证词引经据典,文体通体骈文,押韵对称,将一点点的小事升华到国家生死存亡的高度,颇有危机感,典型的从身边的小事说起。看着看着,倾城就会忍不住发笑,这个时代的小说也不过如此。

有将小事扩大,自然也有将大事化小的,而这种人一旦被他找出来基本上就可以被踢走了,顺便地牵扯出后面一系列庞大的利益集团,可惜都察院在手,国家财政大权牢牢把握,军方鼎力支持的情况下,这些几条船上的蚂蚱基本上都一起死翘翘。所以现在的女皇不再像以前那位不动声色地慢慢根除,而是现在的秋风扫落叶一般是大树也推到的雷厉风行。

当然有喜感的也有让他冒火的,就像倾城现在手头上的这一篇。古人讲究的是简练,重点一般性在最后几句,但是这篇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足足有好几页,倾城好奇之下仔细阅读起来。不看也就算了,看了最后总结也只不过让他鄙视几下,但是现在通篇读下来,他明白了。

这根本就是在骂他。主要内容为:作为后妃,干涉朝政,不守本分,一罪;一个皇夫,打压宫妃,视为妒夫,二罪;父仪天下,却无贤德,无规无距,三罪;自持美丽,霸占妻主,狐媚女皇,四罪。倾城泛着冷笑,盯着这份奏章简直就像瞪出个洞来,前面的四罪根本就不算什么,这些话他听得多了,没什么好在意的,最让他生气的是最后一罪:成亲四载有余,却无所出,国之不幸,重罪。

“啪——”

那奏章毫不留情地被摔在说面上,将研磨的世纪吓了一跳。

“公子……”

倾城也只是生气,见吓着世纪,他便端起一边的茶杯喝了口茶,缓了缓情绪。

“你看看。”

倾城朝那份奏章努了努嘴,满脸的不屑和鄙视。

见倾城似乎很生气,世纪有些好奇上面的内容,八成又和女皇有关,否则天大的事情这位总是笑得灿烂的主子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他小心的拿起打开,快速地浏览起来,知道个大概了。

“有什么看法?”

倾城不冷不热地问。外面的人会这么说无可厚非,那么身边的人呢,是否也和她们想的一样,毕竟观念不同。

“直接说。”

看得出来世纪在犹豫,没有像以前那样一概否决他认为错误的观点,倾城知道这个最亲密的男孩子有自己的认识。

“公子,如果奴婢说的不好还请恕罪呀。”

世纪朝倾城福了福,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

“奴婢认为虽然公子您的确干涉朝政,但是公子心中自有丘壑,才华世间少有,那些顽固不化的大臣又岂会明白这些利国利民的政策很多都出自公子之手,说句难听一点的话,那帮子女人只知道抱着祖宗的基业混吃等死,哪里知道什么黎民百姓之苦,况且女皇陛下之所以能够登上皇位也是因为您在身边,就像欧阳将军的身边总有嬴军师的身影。所以这第一条罪根本就是污蔑。

您说过后宫就是战场,只有利益的合谋没有友情亲情的存在。在七王府的时候,刚开始那些男人还不是给没身份的您下马威,若不是陛下宠着,您的手段了得,岂不是让他们欺负了去。后宫中得宠的打压不得宠的,这本就是家常便饭,况且您又是贵为一国之父,岂能让他们到头上去。所以这第二条罪子虚乌有。”

说到这里,世纪眼中的崇拜简直就要从眼中溢了出来。

“继续。”

倾城似乎很满意听见褒奖之词,刚才的生气差不多快烟消云散了,于是满脸笑眯眯地坐在贵妃椅上,端着茶杯,惬意地说。

“是。第三罪更为离谱。谁都见过陛下的登基大典上您的风采,就连欧阳贵妃在临死之前都说您是奇男子呢。况且在册封大殿上,哪一个不是被您的风姿所折服,哪一个不是深深地感叹您的绝代风华?所谓贤德就是打理好后宫让女皇陛下没有后顾之忧,这些公子都做得很好啊,当然除了在某些小的方面,不过女皇陛下说这是您的个性和灵性,否则像个木头人一样无趣得很。

而第四,请恕世纪无礼,您总是不让奴婢好好打扮,以前在七王府也就算了,现在可是皇夫了,怎么还能这么随便呢,世纪可是有会好多漂亮的发髻,你就只用一根簪子,而那么多漂亮的衣服也同样压箱底,一身素衣让您的风华黯淡了不少啊,多可惜。所以公子您怎么会自持美丽狐媚女皇呢?”

说着哀怨的神情将倾城上下洗礼个遍,若要问世纪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就是将倾城好好地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打扮个够,让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拜倒在倾城的石榴裙下,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倾城只应天上有的美丽。

“咳咳……”

倾城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点头让世纪继续。

世纪也知道自家公子唯独这方面坚持到底,所以趁机勒索无效。然而到最后一点,他不觉深蹙眉间,看看倾城,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

“公子,您要知道普通人家的小姐十七八岁便成亲了,到陛下这个年龄孩子都已经上学堂。而陛下贵为女皇却至今为止尚无儿女……”

他抬头看了看倾城的脸色,发现还没有那么臭,心里吁了口气,这些倾城自然也想得到。

“世纪知道,您和陛下成亲已有五年之久,然而却一直未有子嗣,很多人都在猜测您……”

这个问题显然非常尴尬,没有一个男人会承认这件事情,世纪这么说出来已经做好被责罚的准备。然而

“说我生不出孩子,是吧?”

倾城却一点恼怒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世纪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孩子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倾城低声嘀咕着,今年他才二十六,靠,二十六的男人在25世纪没结婚的一抓一大把,他和若离还是早婚的。现在居然有人拼命地催促他生孩子,而且还是自己生,开玩笑吧。

“当然重要了!”

见倾城这个反应,世纪一声怒吼,恨铁不成钢,简直想立即赏他两巴掌,打清醒些。自己每天焦虑地等着以外小惊喜出来,甚至每天督促御膳房煮些补品盯着倾城喝下,过几天就让太医过来瞧瞧,眼神儿老往倾城的小腹瞄着,真希望突然有一天发现那平坦到一定境界的小腹鼓起来才好。

“公子,虽然七皇女不在,但是陛下可是在七王府呆了三年,那群姬妾跟随着陛下进了后宫成了陛下的人,现在更是眼巴巴地瞅着陛下的宠幸希望留下一个子嗣可以依靠。您想啊,陛下总是要有孩子的吧,您要是生不出来,自然是他们来了。还有写这些奏章的大臣,她们可是巴不得将自己美貌的公子送进宫来让陛下看上,虽然您美貌无双,可是父凭女贵,您得为自己打算呐!”

世纪简直要疯了,从没见过这么不把生孩子当回事的男人,自家主子就是一个。

“不是还早么?”

才二十六啊。

“早?我记得公子您说过您比陛下还大两岁……陛下今年差不多快二十五了,那么您就是……天哪——二十七了,二十七了!”

世纪抓狂了,真的抓狂了。普通男子十五六岁就可结婚生子,十七八岁再不嫁出去就成老男人了,倾城二十二岁结婚纯属晚婚,二十七还没有孩子那么就是……世纪的眼神顿时无比阴暗,回头看着倾城的目光中带着死寂的邪恶。倾城的内心忍不住颤了颤,只见他咬着牙,愤恨地说:

“今年一定要让您怀上,无论用任何手段,否则就迟了……迟了……”

倾城知道自己是刺激了这个小家伙的神经了,这个时候的世纪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就连他都忍不住后退,以防止被这个炸毛的震得内出血。

不过孩子……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今年二月二十九号,若离就会回到二十五世纪,那么自己就要在这里再呆上四年的时间,在这段漫长的等待岁月中,若是有个小鬼陪伴似乎是一件不错的事,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好爸爸。但是当一个精神寄托品貌似足够了。况且有了若离的孩子,自己就可以当皇太君垂帘听政,接管过来似乎更加顺利。

一时间倾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看得旁边的世纪双眼放出精光,心道总算自己公子有了那种为人父亲的感觉了。但是倾城内心中确认为从那里蹦出个娃娃来实在是一件令人崩溃的事情,慕容净那种牺牲实在是有够伟大的,可惜他还是下不了决心啊。或许,还要问问若离的意思,既然自己纠结不出这个问题,不妨让另一个制造者选择。

他坐下来,翻了翻余下的奏章,将那些极力要求扩大后宫,招新进秀男的奏章都找出来放成一叠,这么一看却足足有二十多份,这还只是纯粹的,有的顺路带上的还没有算进来。

突然间他觉得有些无趣。

世纪经过他的刺激后,现在立马跑得没影,为了让他在今年生出孩子,这个小伙子拼了。

将那些奏章扔在一起,他干脆转身来个眼不见为净,直接在暖炕上躺下开始发呆。

随着时间的接近,他胡思乱想的时刻更多了。为什么老爹只留下一对呢,为什么自己明明等跟着若离一起走的,居然还有时间限制。那个看起来像个装饰品一样的戒指和项链居然会是穿越仪器,亏云斐还傻不拉几地告诉自己那是什么许愿用的,奶奶更是当做护身符给他,这个世界简直就乱套了。

不知不觉猪的习性出来了,连若离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都下去吧。”

解下身上的披风交给一边伺候的婢子,若离最后交代清湖几句,便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走进寝宫,最先看到的便是桌上的那一些凌乱的奏章,可是案桌前没有那个认真可爱的男人。她走进里屋,便在珠帘内的大床上看到自家的老公依旧睡得正香,不过她可不认为这是个好兆头。已经起来的人又睡回去,看样子今天的奏章有让倾城烦心的事。

既然睡了,若离便走出里屋,在案桌前坐了下来,翻看这些奏章,心想等倾城起来后再一起吃午饭。

不过,很快若离便知道原因了,这个在朝堂上便被多次提出来又被她多次否决的问题,现在又出现在这里,看样子这群家伙一点都不死心。倾城帮她看奏章这个消息若离根本就没有掩饰过,反而相当的自豪,什么才叫做男人,贤内助就是这个样子的,而且倾城的批阅基本没有什么瑕疵,当然除了那狗爬一样的字体外。

大概是因为倾城是男人的关系,上面的言辞看起来圆滑温和,然而字字组合在一起却是不留情面的攻讦,这种不带脏字的骂法真是一门艺术,不过难道这些女人当她死了么?若离翻开那份让倾城相当生气的奏折,看那所谓的五条罪名,若离嘴边泛起冷笑,她知道倾城已经看过了,所以很好,能让她男人难过地跑去睡觉看样子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人才自然要好好地磨练,罢官简直太偏宜她了。

自从倾城帮他看奏折之后,她就没好好看过这些玩意儿,看的都是倾城总结出来的条条框框,所以这是之后第一次她认认真真一字一个字地读。心里想着虽然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她就会和倾城回去,不过这笔账她还是记下了,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整治这帮子混蛋。

因为若离平时的威严,没有她的命令不会有人进来打搅,传膳的人走进来多次询问,最终还是因为皇夫未醒的关系一直耽搁着,直到倾城自己被饿醒为止。

两个人的午饭结果一直耽搁到下午两点左右,世纪才带领侍婢们将准备许久的膳食端上来。

饭桌上的两个人各怀心事,若离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看倾城的脸色,然而却发现自己一向没心没肺像得了话痨的老公今天特别沉默,很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心道这些个联合起来的奏折让倾城气得够呛,于是在心里面将这些人的罪上又加了一等。而倾城一想到若离马上就要离开,再不抓紧时间决定要不要生孩子这种崩溃的事情就来不及了,心里越发烦躁。同样的他也在小心得观察着若离,心道什么时候把这个矛盾告诉她,可是这毕竟让他这个大男人难以启齿。一直酝酿到嘴边的话吞了口水后就一下子咽到了肚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两个人继续沉默着,但是显然异样的氛围谁都知道,最终倾城选择在沉默中爆发,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干脆就说了吧。

“阿离……我……”

“我知道,你放心这些家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敢这么对你,活腻了。”

若离一直想着该怎么安慰自家闹别扭的老公,在肚子里不停地打着草稿,最后在这种沉闷的氛围中满肚子的安慰话吐出来后便成为这么干脆的一句。

“你不放过谁?”

倾城将嘴边的话咽回去后诧异地问。

“你不是在为那些折子生气么?难道不是?”

若离指了指奏章的那个方向,反问道。

“哦,那个啊,的确挺生气的,不过这不是重点啦,我是说……我是说……我是说……”

前面的话很流利很响亮,但是后面的话确实越来越小,然后差不多快成为蚊子叫了,而眼神更是诡异地吓人。

“那个……”

“哪个?倾城你别吓我,怎么变成这里的男人了?”

若离忍不住紧了紧身子,大冬天够冷了,但是倾城地表现更让她毛骨悚然。

倾城抿了抿嘴,一直盯着若离看,看得若离都不自在了,他才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个决心说:

“阿离,我们要个孩子吧。”

说完仿佛将千斤重的担子放下了一样,倾城头一低,干脆抓起碗筷吃饭,然后便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足足安静了五分钟,若离便一直陷在那爆炸性的九个字中不可自拔。然后机械地转头盯着倾城快埋在饭碗里的脑袋,感觉忽然间梦幻了,面前的男人真的是自己要生就去死的老公么?

“倾城?”

若离小心地问。

“我是,你别怀疑。”

虽然眼睛被蒙在饭碗里,但是耳朵可是灵光着呢,若离那小心谨慎的语气,他一听就知道。

一只素手将那脑袋瓜从碗上□□,然后摸上额头,若离另一只手贴在自己的额上,

“没有发烧啊?”

随后干脆伏在倾城的背上,双臂缠上他的脖子,温热的气体喷在倾城的耳朵上,那里立刻变得红彤彤的,感觉很想咬上一口,

“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都快回去了,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生什么孩子?”

是啊,一个大男人生什么孩子,但是四年的寂寞谁来陪他解闷呢,搞外遇你又不允许。倾城心里无奈地叹口气,他知道这个话题要是接着说下去秘密就保不住了。

“还不是被那些奏章刺激的。”

倾城拉过若离,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看着那张依旧清丽的容颜,倾城忍不住在她凝脂般的脸上香了一口,有留恋似的抚摸着。

“倾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能回去了不是应该高兴的么,怎么见你叹气的次数多了?”

若离靠在倾城的怀里,忍不住问道。总是无人之时,倾城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里面充满了爱意,自然爱她没错,但是那多出一份的留恋又是什么?而且晚上欢爱的激烈程度更是从所未有,感觉就像是将她融入他的骨子里一般,贪得无厌,哪怕她的体力再好也经不起他的折腾,但是有时候看倾城的眼神又不忍心打断他。于是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回忆每个细节,究竟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你不觉得在这里四年都快有感觉了么?况且这么个米虫一样的生活快要结束了,谁都会惆怅的啦。”

倾城尽量用轻松地语气说,然而自家的女人很聪明,他没准备用这样的借口瞒过她,只是告诉她他一点也不想说。

“我知道了,不过倾城你会和我一起回去的吧?”

说到这里,若离的话一顿,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倾城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有个感觉,问题的原因就是出现在这里。

倾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间加速起来,看着若离眼神中的深层的怀疑,他有一种将什么事情都说开来的冲动。不过最终,最终还是忍住了,要是一说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同意他留下来的。

“那是当然,东西已经到手了,不是么?”

若离的那双眼睛他不敢看,所以只能低下头吻她。

不过若想就这么敷衍过去,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她站了起来,看着倾城说。

“把东西给我看看。”

若离在倾城面前一向藏不住心事,倾城越是如此她就越发地怀疑自家男人另有打算,可是她却不能有任何的以外产生,他和她必须是一起的。而现在凭直觉问题的最关键之处便在于那条项链和那枚戒指。

“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倾城摆了摆手同样站起来,小声地嘀咕道,然后转身朝里屋走去,他不能再呆在若离的面前不然就真的包不住了,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

拿出戒指和项链,倾城笑眯眯地交给一脸狐疑的若离,

“有什么问题?不是跟以前的都差不多嘛。”

只是能量不够而已,若是连这都看得出来,倾城也就没有必要再瞒下去了。

若离摆弄了许久,显然直觉没有再给她任何地提示,最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后还是交还给了倾城。

只是当她的手一碰到倾城的时候,男人便大力地将她扯入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若离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融化在那缠绵温柔丝丝入甜的吻里。

那天之后,倾城便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的心事,随着时间的推进,眼看着若离井井有条将事情妥善安排,然而他无法对若离做出干涉,很显然自己的妻子是打算将皇位让给慕容若风的。不过幸好的是若离虽有这个倾向,但是她并没有明确说明,只是去什么地方,开什么会议,做什么决定都会有恭亲王的身影。有人或许会猜到些什么,特别是原本隶属于自家两个老爹的军部,可是同样的她们什么都不会说。所以至今为止依旧不会有人知道她们马上就会离开。

若离的禅让书已经在明黄的丝绸上写好了,盖上玉玺大印之后还给倾城看过,而倾城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微笑着看着若离做好一切的准备。然而在若离看不见的地方又将安排做了稍稍改动,保证在若离走了之后自己能成为一个男帝,或者再不济也可以全身而退,那份禅让书自然也改了内容。

接下来就是将他们要离开的计划告诉心腹之人,时间便定在离开前两个星期世纪和清湖的婚礼当日。

倾城原本是把世纪当做秘书来培养的,不过最后这个男孩子还是没有朝他原本预期的方向发展,但是近四年的时间里,他们之间原本主仆的关系也慢慢变成的亲情。现在看世纪穿上喜袍,打扮得像朵花一样的灿烂,他突然有种为人父的惆怅,养了那么久要嫁给别人了,这种感觉不是什么滋味,以后有了闺女是不是也这个样子。所以他一时看清湖的眼神充满的仇恨,当然最多的还是欢喜,毕竟世纪一个男孩子有了依靠是一件好事情。

婚礼是在七王府里办的,而倾城更是以自己弟弟的排场办婚礼的,嫁妆当然丰厚的够可以,一时让遥家受宠若惊不已,也直接地告诉清湖,世纪要是受了委屈他做哥哥绝对会不死不休的。当晚若离和倾城一国最尊贵的夫妻驾到更体现的她俩的受宠程度,有眼睛的大臣自然揪准时间前来送礼,甚至到了一国皇子的地步,然而倾城和若离却是在祝福的时间同时想把他们的打算告知罢了。

当婚礼的一切行程都已经完毕,在若离的警告下清湖不敢喝醉,于是半夜她走进洞房掀起新郎的红盖头,和世纪喝完交杯酒,做完洞房前的一切行程之后打算可以一尝夙愿地抱得美人归,然而这两只却打开房门大模大样地走进来。在她和世纪不知所措之下,就扔下一句“二月二十九号也就是一月初八我们要走了”将她们所有的娇羞还有不知所措一派震飞。然后这两个原本还沉浸在婚礼的喜悦之中便听到这样一个惊天大秘密。

“要走就请公子带世纪一起走吧,上次您就丢下我,这次说什么我也要跟公子在一起。”

世纪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眼泪花子想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陛下和公子去哪里,我和世纪便去哪里。”

见自己的夫君跪下来,清湖更是毫不犹豫地一同下跪,目光坚定而有神,她是若离的贴身侍卫她自然要贴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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