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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2 / 2)


***

萧无烬命人请来了御医。

“陛下,很喜欢那个女人吗?”贺兰晦立在萧无烬身边,主上心境看很差,实际上贺兰晦从未见过萧无烬这般心烦意乱。

再看向躺在内室龙塌上的女人。这样一个无绝美姿色又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可以令无情?无欲的战神如此心绪不宁。

萧无烬收回视线,是白衣,只因他今日未着白衣,她就判定自己并非她的伶人哥哥。

白衣和面具。

倘若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两样东西,她从一开始便知晓他的身份,该死,萧无烬忍不住如此希冀,自己就是她的伶人哥哥。

实际上伶人也好暴君也罢,自始至终都是他,难道不是么?

只可惜白衣和白色面具都是贺兰晦之物。

“为何孤每次出宫,你准备的皆是白色衣袍,还有那个面具。”萧无烬转而看向贺兰晦,眼神阴森含怒。

主仆之间,一时寂静无声。

贺兰晦大感?不妙,主上是何意图?准备白衣是因为主上平常穿玄色长袍,出宫自然要避人耳目,故而选了白色,而面具则是为了遮挡面容、隐藏身份。

“若主上不喜,下次奴统统换成玄色。”

萧无烬不置可否,取了鞭子直往外走,“牵马来,孤要出城狩猎。”

门口的禁军得令立刻去办。

“陛下,许月圆该如何处置?奴命人抬她回?房?”贺兰晦恭敬问道,这天都要黑了,主上这是打哪门子的猎。

听到这名字的瞬间,萧无烬驻足望向内室,右手将叠成三段的鞭子捏得更紧了,思索片刻不发一言又往外走。

“哥哥......”许月圆神智迷糊,胡乱说着话。

她说得含糊不清,御医们甚至没听懂,但这一声却真实地传到了萧无烬耳朵里。

未央殿门口,御前侍卫已经将金骐骥带到,“陛下。”

萧无烬上前几步跨过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吩咐御前侍卫,“不必跟来。”

主上做的决定向来无可反驳,他也从不反悔,侍卫们只能从命,立在门口看着萧无烬骑着马儿飞奔离开。

未央殿大门内,贺兰晦将一切收入眼底,转而又望向内室的女人,看来主上对她也并未那么上心,正好御医们也要走了,吩咐两旁的宫女,“来人,将她送回?房间。”

“是、”

“主上!”门口的禁军大喊道。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萧无烬又回来了,他跳下马,神色阴沉地冲进未央宫,直往内室走,伸手掀开幔帐立在床榻处,垂眸看向睡在塌上的人,质问御医,“她如何了?”

这一个回马枪杀得猝不及防,御医们立刻跪到地上,“这个宫女只是受寒发烧,吃了药明日就能退烧。”

有生之年,主上竟然、竟然会关心旁人?!包括贺兰晦在内,寝殿内其他人无一不震惊。

“哥哥......”许月圆躺在龙塌上,烧得浑身滚烫神志不清,纤手无助地胡乱抓取。

玄色长袍广袖下的手骨节分明、遒劲有力,微伸向前,轻易就被柔弱无骨的小手握住了。

“哥哥......”许月圆终于消停。

“嗯。”一声轻应几不可闻。

***

许月圆很是争气,次日清晨醒来便又生龙活虎了,她这是在未央宫?贺兰晦也在。

“我昨日不是在你房里么,带我来未央宫做什么?!”

贺兰晦垂眸打量着她,“是主上带你回?来。”

萧无烬?许月圆用拳头锤了捶自己的头,清晰地回忆起在马厩里发生的一切。萧无烬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暴君,真下作啊!他这一生有没有做过哪怕一件好事?!

“想起来了?”贺兰晦试探道。

“想起来了!”许月圆愤恨道,“你的主上,他竟然竟然会学我哥哥戴白色面具,欺骗我这个无知的小宫女!”

听她说完,贺兰晦抿了抿唇不言语,一转眼瞥见了外室的那个身影。立即对许月圆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嘴。

许月圆愤恨至极,贺兰晦却在挤眉弄眼,“可恶,有这么好笑么?!你是他的仆人,自然帮着他!”

贺兰晦不语,摇了摇头。

“看来以后要弄个暗号了,每次与哥哥见面都对一对暗号确保他不是旁人假扮的!”一边恼着一边下榻穿鞋。

撩开内室与外室之间的帘子,急匆匆往外走,未央宫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这一冲动,险些与站在纱帘后的人撞个正着,霎时睁大双眸驻足。萧无烬怎么在此处?!

“陛下。”许月圆推到一边低眉顺眼地行礼,视线不经意间瞥到了萧无烬衣摆出的香囊,心里又憎恨了几分,天底下怎么有这种抢夺他人定情?信物的人啊!简直厚颜无耻!

稍等,许月圆惊骇,自己方才说的那番话被暴君听去了多少?脖子顿时凉飕飕的,自己能在萧无烬眼底下活这么久也是奇迹!

须臾,她听见了远去的脚步声,谨慎抬头看向门外,萧无烬已经驾马离开。

呼~又逃过一劫。

“你方才怎不提醒我?”

“我是主上的仆人,为何要帮你?”贺兰晦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继续做自己的事。明明对她使了那么多眼色,是她自己笨得没有察觉。

用完晚膳,许月圆早早地去冷宫的宫墙后面等哥哥。哥哥见她不在马厩,肯定会寻来此处,只要她持之以恒等下去,总能再见到哥哥。

今夜尤其幸运,未等太久哥哥就出现了,月白色长袍与面具,没有错了,许月圆迫不及待地扑过去抱住。

“哥哥昨夜等了很久?我卧病才未赴约。”

“我知道。”萧无烬淡淡回应,手臂紧绷的肌理渐渐放松。

“不过已经痊愈了,我自小就没生过病,邻居大娘们说傻子才不生病,为此我娘还一直担心我是个傻子,现在她可以放心了,我才不是什么傻子。”许月圆整滔滔不绝地,想到了忽然停下,拉开两人的距离,“哥哥,你怎知我生病了?”

“......”袖下的手再次握成了拳,“我”

“哥哥来找过我?是不是?”许月圆去牵哥哥的手,心中一阵温暖,哥哥是这世上唯一还关心她死活的人。

萧无烬动了动手臂无法抽离,“嗯。”

“哥哥!”许月圆欣喜万分,又很快想起正事,“我姓许名月圆,你叫什么名字?哥哥好像从未告诉我你的真名......”

见哥哥不语,许月圆顿时羞臊,名门淑女都不会自报闺名,更不会主动问一个男人的名字,“哥哥不想说也无妨,我其实、”

“血麒麟。”

许月圆话没说完,就听见哥哥脱口而出。薛麒麟?时人尚风雅,名字取自诗经,不免有些文绉绉,哥哥看着如此儒雅,名字却如此响当当,妙啊!

“我喜欢哥哥的名字!”

许月圆跟黏在萧无烬身上似的,“哥哥,往后我们见面就对暗号确定?是彼此好么?”

“为何?”萧无烬脱口而出,说完又忽然觉得不妥。

为时已晚,许月圆瞬间变脸义愤填膺,双手叉腰道,“哥哥你简直不知萧无烬有多可恶!”

“......”萧无烬心里的火苗窜起来了些。

“昨夜我去了马厩,萧无烬扮作是你站在马厩,我、我烧得迷糊并未察觉,谁料到他还要亲我,幸而我发现他穿的并未是哥哥平日里爱穿的月白色长袍,识破了他的身份!”

“真是如此?”萧无烬问,面具下神情?已经冰冷,他从强行亲她,反倒是她、

“真的!我剧烈反抗,暴君依旧强行亲我!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样坏的人!”许月圆稍微有些心虚,有些地方是与实际情?况有些初入,但也差大不离,暴君那么坏,她就算编排他几句也无妨!

“......”萧无烬无言以对,她才是他见过最会颠倒是非黑白的恶人。心里的火苗又窜起来了些。

“哥哥,你说他是否是古往今来第一暴君?”

“......”

“暴君热衷玄色,哥哥只着月白色,我也爱看哥哥着月白色长袍,他既要装作是你,却连这点都分不清!”

“他连我赠你的香囊都抢走了!哥哥别再替他隐瞒,我都知道!”许月圆转怒为背,“还逼着我给他做香囊,这也就罢了,兴许是我的香囊实在太精美。他还强行要我将自己一缕青丝塞给香囊之中,哥哥,你说他是不是要诅咒我?”

萧无烬觉心里的火熊熊燃烧起来,“你、多、虑、了”

“并未我多虑,他有一半蛮夷血统,说不定?真的会巫蛊诅咒,诶诶诶?”她话还没说完,哥哥忽然拽过手臂,拉着一路往前走。

狭小的路口,阿绫等在那处。

还未反应过来,一双手掌拖着她的腰高高举起,许月圆已经坐到了马背上,“哥哥,要带我去何处?”

萧无烬翻身上马,拉过缰绳掉头往正宫门的方向走去,“出宫。”

“宫门已经关闭,若此时硬闯出去,会被万箭射死。”

“无妨。”萧无烬勒紧缰绳,“驾。”

阿绫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飞快奔跑起来,许月圆一咬牙,死就死了,又不是没死过,脑袋却不自觉地往男人怀里钻,根本不敢往前看。

渐渐的,她听见了禁卫走路时候铠甲发出的声响,完了完了,“哥哥,我害怕!”

萧无烬扯过披风一角,将她遮住。

禁卫门早已经习惯了萧无烬的这幅装扮,迅速打开宫门,阿绫畅通无阻地奔出了宫门。

“已经出宫。”许月圆如冬眠的兔子般完全缩着,直到萧无烬拉下她捂着耳朵的手臂。

啊?她不信,她都已经做好被射杀的准备了,惊恐未定看向四周,长安城宵禁,长街上空旷无人,唯独有路边挂起的灯笼,“我们出宫了?就这样逃了出来。”根本就不需要挖什么狗洞,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驾马离开了皇宫。

许月圆云里雾里,萧无烬手持马鞭令金骐骥加速,他心里的怒火更胜从前,比被抛弃到天寒地冻的北境长达十多年更愤怒。

“我们出得了城么?不如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萧无烬充耳未闻,只驾马一路狂奔,许月圆有种自己要被颠下马背之感?。

直到远远地见到了城门,许月圆又紧张起来,近了才发现城门早已大开,无人阻拦,阿绫又轻易地跃出了城门。

“哥哥,我们去何处?”许月圆欣喜到心脏加速,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离开了皇宫,离开了暴君,再也不必每夜忐忑不安地睡在他身旁了。

“你不是想去洛阳么?”萧无烬道。

“想!”

骏马一骑绝尘穿梭于黑夜,又有厚实的披风遮挡凉意,马蹄哒哒,一路的虫鸣与月光,许月圆安心窝在温暖的怀抱之中,昏昏欲醉。

所有的痛苦烦恼统统烟消云散,从此之后她再也不会失去哥哥,“哥哥......”

萧无烬拉紧了缰绳,马儿渐渐慢下来。

许月圆侧过身环住男人的脖子,忍不住去凑上前去,吻蜻蜓点水落在白色面具上。

萧无烬伸手欲摘下面具,可他垂眸就见到了许月圆那似是盛满星辰的双眸,满是期待和崇拜。

他不想看到这眼里的神采变成惊恐。

“哥哥不必摘下面具。”许月圆察觉到伶人哥哥的犹豫,双手捧着面具轻轻上移,同?时闭上了双眸,微微仰头印上哥哥的唇。

温热的、馨香的,全然溢满了心间。萧无烬几乎将怀里的人揉进身体里,还想汲取更多,凭借着本能,薄唇微动,磕磕绊绊反客为主。

许月圆不自觉地转而搂住了哥哥的脖子,两人一同?探索着未知,从未有过的新奇的、异样的感?觉直冲脑内,

唇齿交缠,许月圆喘不过气来了!轻推坚实的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唇上水光潋滟,双颊绯红一片。

从未有人教过她这些,比起蜻蜓点水的轻触,方才的滋味简直曼妙得她将浮到云上去了。

她一双手掌抵着的胸膛之下,哥哥的心脏如石捶般击加速打着,而面具下的冰绿色双眸一片幽深。

“哥哥......唔!”

萧无烬冲动再次吻住她的双唇,本能地带她去那片从未领略过的山野。

原来这世上会有如此美妙之感?,萧无烬背脊发麻,企图占有她更多。这前所未有的感?觉只源于身前的这个女人,无可否认,他对她的占有欲已经到了连自己都震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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