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江楚阑疼得声音拔高，这样听起来，就多了几分婉转娇媚的意思。顾燕辞这家伙果然是属狗的，好端端地咬他做什么，他难道是变态吗？
“师父。”他在江楚阑耳边轻轻地唤了一声，猫叫儿似的，让人忍不住心软，江楚阑本来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这一叫直把他心头大半的气都叫散了去。
“我错了，你不要认其他人好不好？”他声音很小，说话时吐露的气就吹在他的耳边，勾得他一片痒痒。
江楚阑对顾燕辞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其实他是有点想告诉他这件事的真相的，但转念一想，这小子刚刚这么轻薄自己，可不能就这样轻易答应他。
至少要他多说几句好话，多撒几句娇，才能原谅这个小崽子。
“师父，我是头一回喜欢人，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我做错了许多。”他说着解开了江楚阑身上的束缚，接下来选择的权利在江楚阑的手里，若是他真的厌恶自己，拿叙雅砍自己也是可以的。
“我想对师父好，只对你一个好。”他缓缓地说着，语气一如那些年仰望他时的卑微，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因为对方的一声夸，一个笑，就能满足许久。
“顾燕辞，何苦呢？”江楚阑没有推开他，只是看着自己床板上的雕花，用一种极其无奈语气说道，“我恶名在外遭人厌弃，从未……有人喜欢过我，我担不起，真的。”
甚至因为他的存在，害得顾燕辞变成眼下这个样子，他应该是三界之主，风光无限的啊。
“世人厌你又如何，我恋慕的是你，风光也好，落魄也罢，都只是你一个而已。”顾燕辞说，语气很轻，像是一阵疏落的风，吹过他的心尖。
“唉……”江楚阑叹了口气，这家伙对自己的执念看起来很深啊，他是不是想徒手掰弯自己？
江楚阑很为难，因为原身修炼的道法清心寡欲，所以他这些年看待俗人情感，都看得极淡，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很佛的人，所以他很难对某个人产生类似于“喜欢”的情感。
若是仔细论他对顾燕辞的感情，他也说不清楚，既是有别于其他人的，又是不同于欢喜的，他弄不明白。
“顾燕辞，你自己想清楚吧，我不想同你说了。”他伸手将自己的衣服拢好，下了逐客令。
“嗯。”顾燕辞也没有说话，施了个治愈的法术之后，江楚阑唇上的红肿消掉了一些，但是他故意不消掉他脖子上的咬痕。
淡淡的一圈，看上去极其暧昧，像是在宣告主权一样，他不自觉地伸手抚上。
“对了，刚刚那个不是我新收的弟子，是龙女繁兮。”江楚阑翻了个身子，故意背对着他，心里暗骂到：顾燕辞这个小崽子刚刚在干嘛，摸得他脖子起鸡皮疙瘩。
“嗯。”顾燕辞刚刚冷静下来一想，便能猜出那是江楚阑故意演的戏，毕竟他这些年在祁山派安插了那么多眼线，都没有收到江楚阑收徒的消息，怎么可能凭空出现一个女弟子出来？
他也觉得自己刚刚莽撞了，无论什么事情，一旦牵扯到江楚阑，他就能疯掉。
“还有，你还想这样压着我多久？”妈的，江楚阑忍不了了，这个小崽子难道就察觉不到这个姿势的尴尬吗？
顾燕辞闻言站了起来，江楚阑也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衫，发丝微扬，玉面无双，人美得不像话。
江楚阑觉得自己真香得太快，当时还说什么不会后悔收顾燕辞为徒，现在就恨不得把这崽子乱剑砍死。
他忽略掉自己一直变乱的心跳，在心里把顾燕辞□□了个一百遍。